“風谷!”雨林在高空俯視著這塊草地,猶如一塊巨大的綠色翡翠上一塊淡黃色的斑紋,因它閃耀出的淡黃色光芒,而使這塊翡翠耀眼奪目,價值連城。斑紋上的那棵小樹,是這塊斑紋的生命之源,是讓這塊翡翠在宇宙中不朽的生命之力。
“零!”雨林似乎看到了,零站在那棵樹下,不,他什麼也看不到,因為離得太遠了,甚至是那棵小樹,也只是忽隱忽現在波浪中。
“都結束了!零!”
“似乎是呢,都結束了!誒……”零嘆了一口氣。
零站在風谷裡,站在小樹下,孤零零地看著正向前方飛去的救援機。頭髮裡夾雜許些野花,和那輕絲柔和的白色裙子一起,在風中舞動著。
“該走了,零!”
零又是輕輕地嘆息。
“你還在想著那場焰火?這塊草地一直因為這場焰火遲遲沒長出樹木的吧,真想知道零你的故事,還有和零你一起種下這棵樹的,你愛著的那個男人的故事……”小女孩期待地說。
零又笑了笑。
“不過,好像這個城市裡的人,把這個故事說得很恐怖……”
“多虧了它,如果每天都有那麼多人來這裡,我不累死了……我們都該走了吧……”
“謝謝你,零,這幾天和你在一起很快樂。”
零笑了笑:“不過,你真的要選擇這樣?小葵,你一旦選擇了這條路,就再也不能回頭了,有多少痛苦……”
“痛苦?……當然,已經決定了,哪能改變?……說不定我們還會見面的,再見了零……”小女孩甜甜的聲音,與大地合奏出一首幸福地旋律。
“再見……”零最後的一個微笑,印在風谷裡,印在風中。
救援機消失在了空中,狂風捲起殘葉,風谷上只剩下那片野草野花,只剩下那棵小樹,還有一隻小鳥停在那塊刻著詩詞的光亮的石碑上……
(二十三)
救援機飛抵目的地大約只需要七八分鐘左右,不過往返運送一次還是需要四五十分鐘,孩子們從繩索上到救援機的那個環節,是最麻煩的。
救援機一共出動了五次,所有人也都安全的離開了千澄山,來到了救援隊的基地,其實這裡也只是一個部隊的訓練營,同時當然了北部地區的救援任務而已。
營隊為他們提供了簡單的晚餐,這也算是救援的一部分。與他們想象的豐盛的生日晚宴相差甚遠,不過,這也算是最好的了。有幾個隊員,不適應空中飛行,或是在雜音和大風的影響下,身體不適,正在接受簡單的飲食治療或是藥物治療。
救援隊員和他們說起,在他們這次救援行動之前,他們今年一共有兩次救援行動,都是偷偷跑到山上去的人。一次也是雨後,小規模的山體滑坡,那個人正好在山體鬆動處的正下方,不過後來救援對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躺在一條小河邊,別說是內傷,身上居然連一點小擦傷都沒有,救援人員十分驚奇,後來據當事人回憶,他看到頭頂上巨大的石塊向他襲來,他緊張地抱著頭,閉上眼睛,之後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有一種感覺被關在一個鐵盒子裡,因為外面的石塊敲在鐵盒上的聲音,即使在昏迷中他也能聽到,之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另一次是一個從山上摔下懸崖的人,搜救人員找到他的時候,他躺在山腳昏迷不醒,手臂出現了骨折。而他自己又說,他從空中墜落以後,他似乎落到了氣墊上,或者是非 常(炫…書…網)有彈性的彈簧床上,然後樹枝擦破了他的手臂。雖然大家都知道,從相對高度七八百米地高空落下,多厚的樹葉層都不可能只是骨折,但是隻能這樣相信了。然而對於他們,這個二十多人的隊伍兩次準確地避開山體滑坡,更是一個奇蹟。
‘巨大的鐵盒子?氣墊床和彈簧床?’雨林似乎似乎在山上的某個地方見到過這些東西,不過他現在不會去多想這些東西了。
晚飯後,大地散發著陣陣溼熱的氣息,大家全部集中到了救援營的訓練操場上,都在等待著歸程的巴士。而大山和毅詮正在和救援隊的營長交流著武術的問題,雖然不屬於同一個編制,但他們都是戰士。
“拍張照吧!山上的時候不是拍了一張照片,而且說好了,下山時也要拍一張,再不拍就沒機會了!”陳宇拿出了相機,大夥兒懶散地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站好了位置。多虧了昨夜的月吟,為了記錄下這種神草,陳宇才把相機緊緊帶在身邊,否則現在也改埋在泥土下了。
幾陣閃光燈過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八點已過半,蚊蟲盤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