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害怕安慕良的報復。
所以在這裡遇上他,和易紹非但不覺得心虛,還掛著一抹欠扁的笑容朝他走了過去。反正他已經做好被良子往死裡收拾的準備了,所以現在他是死豬不怕滾水燙。
和易紹正要說話,安慕良迅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中利刃千萬柄地朝他飛射過去。
和易紹頓時乖乖地住了嘴,從口袋裡掏出房卡遞過來,安慕良接了,臨走時照著他後腰狠狠一腳踹過去。和易紹早有準備,立刻一個閃身躲開。開玩笑,雖然他也以為自己這回做的有些丟人,但是私下裡他要怎麼操練他都成,公眾場所,二少的形象還是要的。
安慕良一次沒踢中,也沒有再繼續,而是大步走過去刷開了那一個久違了的房門。
和易紹站在電梯門口,望著那房門開了又關,嘴角始終帶笑,眼裡卻是無端地複雜起來。
二人一個出一個進,中間並沒有多長時間,元寶握著手機站在窗邊想事情。她表面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可越是看起來平靜,心情才越加的不平靜。
以前,她一直希望那個人是安慕良。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那個人真的是安慕良,她卻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它美好得更像是一場夢。
“寶!”腰上稍稍一緊,熟悉的氣息將她圍繞,他的聲音溫柔中微微繃緊。他在緊張,他怕她生氣。
元寶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輕聲問道:“你找我那麼久,是不是因為吉吉?”
安慕良親了下她的臉,輕聲道:“那天在咖啡廳裡,你忘了拿走那份文件,我看了相片才知道吉吉的存在。”找你七年,不是因為你為我生了一個兒子,而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早說我就不會擔驚受怕那麼久了,早些知道,我是不是能夠更加坦然?
“因為你不記得我。”安慕良解釋,“你不會想要記起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就像她爸爸的事一樣,她連提都不願提。她過往的記憶中沒有他,所以他意外的存在並無法給從前的她依靠,只能讓她憶起曾經的難堪與不快。
“那天早上,你為什麼不在?”元寶回過頭來,抬頭安靜地等待答案。安慕良道:“當時,我是軍人,有任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