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宇航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別哭了,是我不該打你——”
“嗚——”她哭得聲音更大了,還重重的抽泣起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一點都不需要!放我離開吧,我向你發誓,我一定不會再羽霓的面前亂說的!”
“不行,我不會放你走!”他堅決的搖頭!“現在外面已經黑了!”
即將進入冬天,白晝越來愈多,黑夜越來越長了。不過是晚上六點,可是外面已經徹底黑透。
“我不怕!”關靜抬起了下顎,直視他的哀求道。“讓我走吧,求求你!”
“你是不是非要氣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之前你不是咬我的大脖子,威脅我不要和你分手嗎?現在你又要走?哪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你能告訴我嗎?”蔣宇航握緊了她的肩頭,搖晃的逼問!
“可是你不是要分嗎?我說的話,對你來說,從來都是沒用的,不具有任何意義的,不是嗎?”她努力讓自己不哭的問道。如果她說的話在他那裡都會生效的話,那現在她就不是這步田地了!
“那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想和你分手了——”他大聲的說道,好像是被她逼得沒有辦法似的!
明明很心疼,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傷痕累累的心竟然又劃過了暖意,下耷拉的嘴角也禁不住的上揚。
她還是高興了!
可她又恨這樣的自己,太沒有骨氣了。“這就叫做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嗎?”她眨了眨眼睛問他!
他不回答,他不懂得這算不算給了一個紅棗,但是他知道他想補償她。暈厥過去的他,把他嚇到了!“如果你認為是就是吧?這個紅棗你接著嗎?”
他反問!
在某種層面上來說,反問是不自信的一種體現!
他不自信裡,面對關靜的時候,他怎麼會不自信呢?他被自己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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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她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看向身下深藍色的被單,深藍色的枕巾,雪白的小手隨意抓起了一個深藍色的抱枕,放到自己的身邊,輕輕的揉捏著!
真軟,好舒服!
抱在懷中的感覺會更舒服吧?
不用嘗試也知道一定會很舒服,因為不僅僅裡面的棉花很舒服,就連抱枕表皮的布料也是上好的絲綢!
嗯,不知道這裡是他的客房,還是他的房間!
她又重新審視牆壁,與牆壁色彩搭配而來的窗簾。視線又從牆壁上的南瓜皮形狀的小壁燈,在到地面上鋪得上好的竹質地板,這裡每一件物件好像真都是蔣宇航的喜好!
應該——這裡應噶不是客房吧?
在她看房間的時候,他一直在看著她。而他彷彿能讀懂她的眼神一樣。“這是我的房間,不是客房!”
是他的房間?他為什麼沒有把她安置在客房裡?
“客房裡沒有被子——”他有開口說道,回答她眼中的疑問。回答歸回答,不過回答的是謊言——
之所以讓關靜進入他的房間,躺在他的床上,完全不是在他的思考之中。等到他把關靜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後,他才發現自己讓一名女人進了他的屋,上了他的床!
就連他自己都在奇怪之中!
沒有錯,他確實很濫交,有過很多女人!但是他在某一方面還是很怪癖的,例如,他從來沒有把逢場作戲中的女人帶回來過,更別說有女人進他的臥室了!
關靜,她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
“在哪個房間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該在這裡!”她開了口,打斷了他對自己的不理解,和驚訝連連!深嘆了一口氣,關靜推開了棉被準備下床。“對不起,我不打算再接受你這顆紅棗了!”
之前被他毒打的她,是哭的死去活來的不想分手。但是不等於他不想分手的時候,她就要接受!
“你什麼意思?”他徹底弄不明白她了!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她感覺關靜並不是性格柔弱的女人,他竟然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賊兮兮的笑容!
額頭上貼著白色紗布的關靜,又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意思就是,我們分手!這次,不是你甩我,而是我甩你!”她說得狂妄,所得傲慢,說得冷酷無情!
美麗的黑色瞳孔如同蘭花般,雖然溫柔,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