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很痛。
尚瑜轉過頭,以一百三十五度俯視她,她以一百三十五度俯視地面。尚瑜只有換話題,“陪我喝杯酒?”此時他沒有用“本王”,而是用“我”,本是為了和她拉近關係,她卻沒有領情,堅定地搖頭。
“尚——藍——小藍子!”尚瑜原本想稱呼她的名字,第一反應卻想到的是尚珝,他急忙改口,卻突然想不起她的名字,只得像尚瑾那樣喊她,這三個字實在太親暱,完全失去了殺傷力!
他的語氣的抑揚頓挫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她冷冷道:“抱歉。”抬腳轉身,卻被尚瑜一把拉住,溫和又強大的力量,一下子裹住了她。
“放手。”冷冷的語氣,漠然的表情。這種虛無的冷漠令他抓狂。兩人僵持著,尚瑜的鉗制沒有放鬆,反而加重了幾分,逼得她與他貼得很緊。
花徑上,一個急切的腳步聲漸近,陳蘭蘭從陰暗中跑出來,見到他們曖昧的模樣先是一愣,而後喜道:“王爺,您在這裡實在太好了!”
兩人都詫異地轉過頭,看著一臉興奮的陳蘭蘭。陳蘭蘭高興道:“我家小姐在花園,能否請王爺您您移駕?”
尚瑜信口回了一句:“好。”
藍希環緩緩地掰開他的手,一步一步地離開,白色的衣帶緩緩飛起,有種絕世的風華。
尚瑜惆悵地看著她從他面前走過,背影如夢。
花園裡,宋舞儀窈窕的身子站在挺拔的尚瑜身邊,十分般配,花正濃,月正好,只是,她站在了季節之外。
宋舞儀嬌羞地提起長裙,紅著臉萬福:“這麼晚打擾您,實在是對不住……”
“有事?”
“人家……”宋舞儀臉上立刻飛起兩朵紅雲,嬌羞地掏出一個香囊,雙手捧給尚瑜,正是大家一起說“好看”的那個。
尚瑜冷面冷心亦冷情:“對不起,我對香味過敏。”
這句話簡直是胡扯。睿王府四季花開,不管白天黑夜,不管春夏秋冬,空氣裡永遠飄著幽幽的清香,他若是過敏,早夭折了。宋舞儀立刻就聽出了尚瑜的拒絕,低著頭,咬著下唇,極為難堪:“瑜哥哥,您不喜歡嗎?”
尚瑜什麼也沒說,一句善意的謊言他已經嫌多餘,更何況向一個女子解釋這麼多!宋舞儀再忍不下去了,捂著臉跑出了涼亭。
宋舞儀從藍希環身邊跑過,若折翼的蝴蝶。若是平時,藍希環可能會有點想法,但如今,她無心思去分析這兒女情長。拖著沉重的身子,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天地無言。
尚瑜望著早已無人的小徑,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