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麼東西?我疑惑,卻被李雲澤拽著跟隨著總理走出了飯廳,走上了旋轉樓梯。死李雲澤,總理到底是給你看東西還是給我看啊?我又不是不會走,幹嗎這麼死死地拽著我啊?
總理的書房很寬,比我家總面積還寬。乾淨的書房四面擺滿了大書架,書架上塞滿了大大小小的書籍。書房的正中,擺著一張很古典的大書桌。書桌看上去有些陳舊了,與書房裡的高貴裝飾混在一起,顯得有些彆扭。
我和李雲澤走到書桌邊停了下來,李雲澤盯著書桌,我猜對於這張桌子他和我有同樣的想法吧。
總理大人走到書桌內側,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有些古老的木製相框。他把相框捧在手裡,細細的觀看了好一會兒,才遞給我。
我想雙手接住,可是一隻手被李雲澤抓得很緊。我不得不狠狠地踩了李雲澤一腳,然後低聲說:“放手!”
李雲澤聽話地放開我的手,總理看在眼裡,不得不露出了快意的笑聲。
我接過相框,看到古老的相框裡封存著一張同樣古老的照片。黑白的照片裡是一條飄著雨的長街,長街上,穿著簡單的一對年輕夫婦緊緊依偎,對著鏡頭露出恬淡的笑。
我意外地發現,年輕女人的臉,竟和我的臉有些相似。
“認識嗎?”總理問。
我把相框遞過去,搖搖頭。
總理接著相框,凝視著照片裡的人,說:“照片裡的男人,名字是夏冠怡。”
我想,總理肯定是餓壞了,不然怎麼會問我兩次認不認識前總理呢?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照片裡的女人,和往常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有些相似呢?
總理嘆著氣,說:“要是能找到真明老師的後人,該多好。”
“真明?”我問。
總理點了點頭,說:“夏老師的名號,真明。”
6。
離開了總理府,在車上,李雲澤看出了我的疑慮。他問我:“怎麼了?你認識夏冠怡總理?”
“不,不認識,只是看過他的照片後覺得好奇罷了。”
“想不想多瞭解一些前總理的故事呢?”李雲澤似乎來了興致。
我點頭。
他望著汽車前方,彷彿在記憶裡搜尋著什麼東西,“夏冠怡是洛明國很了不起的總理。雖然他做總理的時間不長,卻在做總理的幾年裡培養出了不少政員弟子。如今的總理大人,就是他其中的一名弟子。”
怪不得,總理稱前總理為夏老師。
“夏冠怡很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從政,從低階公務員一步一步爬升,做上總理的時候已經41歲。在他做總理的時間裡,民間好評無數。然而47歲時,他輔助先皇——也就是我的父皇登基以後,妻子病亡,悲痛交加,於是他選擇了辭職,將妻子的骨灰帶回文明國。忘記說了,他的妻子,是一個文明國的女子,比他小5歲。”
“這麼簡單的理由,他就放棄了職位?”我問。
“簡單?”李雲澤反問,“沒錯,當時很多人不能理解,僅僅因為妻子病故就放棄肩上重擔,放棄總理職位,確實有些說不過。可是,真正瞭解他的人知道,他做出那樣的選擇完全是情理之中。夏冠怡24歲時認識了他後來的妻子,並且兩個人一往情深,5年後他們結婚,幾十年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夏冠怡忙於國家大事,所以常常許諾陪妻子回故鄉,卻常常由於公務而失信於妻子。妻子的病故,他深深自責,於是辭職後就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妻子的骨灰離開了洛明國。”
我盯著李雲澤,說:“這麼感人的愛情故事?”
“對啊,好感人的愛情啊。”李雲澤故意把“愛情”兩個字說得很重,並且看著我,眼神裡流露著有些曖昧的氣息。
“神經病,花痴!”我罵了一句,然後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你對前總理的故事蠻熟悉的嘛。”
“在皇家圖書館裡花了很多時間。”
我笑笑,算是回答。
汽車在我家樓下停了下來,李雲澤開啟車門,說:“回家了,終於可以吃飯了。”
我一腳把他給踢了出去,低聲說:“去你的,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下次不許到我家來蹭飯吃!”
司機愣愣地看著我,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敢對太子動粗的人吧。
飯後,李雲澤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而我把想要和太子調侃的老爸拉進了廚房,再關上了門。
“怎麼了?冉冉,你跟著殿下出去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