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我也想對自己再好一些,我也需要男人證明他對我的需要,由一紙不值錢的結婚證書開始。今天我們會像陌生人般立於此地,不都是因為你對我的認識不夠清楚嗎?”沈秋池的眼光銳利地看著他,“算了,都過去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再見。”
“我知道錯了,而你卻連半點改過的機會都不給我,秋池呵,人家說最毒婦人心,我總算見識到你那狠毒的心腸。”齊景熙聲聲控訴,就是不肯相信他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
“是嗎?”她吸吸鼻子,硬是強迫自己抬起頭注視著他的雙眼,“很抱歉,很多事情沒有第二次的機會,再見吧!”
再見吧!對他,也對她自己說,秋池想,她失去的信心,誰又曾經給過第二次的機會?
罷了,想太多也無濟於事,情為何物,總是讓人牽掛,如此看來,他或許從不曾對她用過情,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齊景熙蠻橫的攬住她身子,雙手橫在胸前,阻攔她的路道:“我不相信過往的情意對你沒有意義,秋池,看在老天的份上,你休想這麼輕易地甩掉我。”
“放開我……”沈秋池掙扎地想擺脫他的箝制,不顧一切地奮力抵抗著,拉扯之間,她沾上了些許深稠的液體。
齊景熙發出一聲悶哼,卻始終不肯鬆手。
她好奇又心痛地舉到眼前一看,暗紅色的液體正在手中。“老天,你受傷了。”掙扎停止了,看著手上的鮮血,她顫巍巍地敘說一件事實。
那是方才在鬥狠中,不留心之下所受的傷害,當時齊景熙的心全在她身上,自然沒有多加留意。
“沒關係,死不了的。”他不在乎地說,摟著不再扭動的她,感覺比任何藥都來得有效。
“不行,我得趕快送你到醫院。”沈秋池著急地說,他傷得不輕哪,加上她剛才的掙扎、拉扯之下,傷口再度破裂,鮮血開始湧出。
過多的失血讓齊景熙神智恍惚,但他咧起大大的笑容說:“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我的。”
“傻瓜!”她嬌斥了一句,便急忙送他去醫院。
病房外,沈秋池兀自低頭沉思,卻始終沒有踏人病房半步。
刀子割傷了他的手臂雖然不至於產生大礙,可是因為失血過多,難免有些虛弱。
還未清醒的齊景熙讓她害怕,是自己的倔強害了他,否則早點來治療的話,小小傷口根本不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可是當他真的清醒過來,她是否還要停留在此地?說不定等他醒過來,發覺自己又做了件可笑的事情之後,根本不願意再見到她。
苦笑著,沈秋池還沒找到答案,只好在走廊上一步一步徘徊。
“你還不進去,他什麼藥都不肯吃,連針也不肯打,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失血過多啊!”聽到訊息早就趕來的秦晶琥自病房走出,發現了沈秋池,自然明白裡頭的齊大少爺發飆原因。
“他要不要緊?”好半天她才吭出聲響。
“沒死也半條命啦!”
“你不要胡說,他……他不會有事的。”聽到不好的訊息,沈秋池的臉登時又白了幾分。
“既然這麼關心他,何不自己親眼去看看?或者你對他心懷恨意,也可以藉機笑話一番,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如果他曾經對不起你,現在也扯平了吧!”秦晶琥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她搖搖頭,”我不進去了,“你……你是齊景熙的朋友吧!他就麻煩你照顧。”
“開玩笑,他現在壞得就像失去控制的獅子,連護士小姐都不願意來了,我算哪根蔥?”秦晶琥連忙推託,“再說我們男人粗手粗腳,什麼事都辦不好的,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多說了。”
唉,只留下她一人,這下子真的慘了。沈秋池認命地走進病房,不禁心想,也罷,今生就怕積欠人情債,早日清償下輩子就不用擔心。扭開門鎖,她一步一步地踏人其中。
“你終於來了。”齊景熙面容平靜地望著她。
“你……好點沒?手會不會痛?要不要叫醫生看看?對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吃點水果?我幫你削個蘋果好嗎……”她迭聲地發出許多問題,讓他連想回答的機會都沒有。
“停!”他阻止她的嘮叨,“我什麼都不想要。”
“喔,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吧!”她急急地轉身想逃走。
“不準走!除了我身邊之外,你哪裡也別想去。”他喝住她的行動,“秋池,你真的還不能原諒我嗎?”
“你先把傷養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