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於商海的無窮奧秘中……
他不是不能快一點拿到商學院的MBA學位,而是,他想讓母親以他為傲,想讓母親為自己遺傳了她的天賦而高興。三年的商學院MBA課程,他卻一直拖下課時,直至五年之後,才裝作勉強拿下這個科目的學位……
同學笑話他,只會拿畫筆,沒有統戰商海的本事,他從來不以為然。只因為,拿畫筆是母親願意看到的,他心甘如怡。
他一直以為,母子連心,母親是最懂得自己的人,今天卻發現,原來,他們一直走在錯開的兩條路上,回首,駭然驚覺,身後竟是空無一人……
史鈞雅見到兒子頭也不回地挺直腰桿,闊步離開,頓時又氣又怒,“你!!!程嘉昊,你給我站住!再走一步——”見程嘉昊仍是仿若未聞地直線向前,終於,腥紅著雙眼,咬牙撂下狠話,“你就不要叫我媽!”
程嘉昊的腳步遲疑著滯住了,史鈞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亞昊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不會真的丟下自己的媽媽不管不問的——
卻見程嘉昊緩緩地轉過身來,漆黑的瞳孔裡燃燒著灼熾而執著的光芒,“媽,你一定要堅持這樣嗎?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會吩咐秘書儘快去整理我的物品搬出來的。直到你向晶晶道歉,並且真心地願意接納她為止,我不會再去打擾您。”
說完,竟然向她施了個禮,便揚長而去!
“………………”史鈞雅呆在原地,已經震驚、憤怒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還是她苦苦懷胎十月、悉心照顧二十多年的親兒子嗎?為什麼,卻幫著外人深深地扎痛了她的心,鮮血淋漓,無藥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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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師一直等到vivian醒來,才開始實施對她的催眠過程。她先是很友好地、似知心的大姐姐般地,當著程司令、程定儀和史鈞雅等家人的面,很是溫和地跟vivian攀談了許久,
道而催知。這極大地取得了vivian的信任和好感,vivian的不安和狂躁漸漸地隱去,直至,將vivian的情緒調整到最佳的平和狀態,催眠師才對眾人示意,可以適時地離開了。
程司令、程定儀本不願意,認為vivian已經睡著了,他們在旁邊根本不會影響到她,也可以第一時間地獲知她透露的心結。
不過,史鈞雅解釋說,這會讓催眠師工作不便。催眠都是一對一的單獨接觸,在場的人多了,會影響到催眠師的臨場發揮。
程司令和程定儀也覺得有理,電視上播放的催眠畫面,不也是催眠師與患者的單獨交談嗎?也許,這就是人家的行規。
於是,兩人便依言退出了病房,和史鈞雅並排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看著裡面的催眠師和vivian之間的一舉一動,猜測著,無聲的畫面裡,她們究竟聊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開始,裡面的確是很正常的,就像他們在電視裡見到過的,一問一答的合諧模式,後來,vivian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激動的話,一下子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嘴裡還噼哩啪啦地罵著一堆什麼東西,
程定儀按著她嘴唇的發音,似乎是在罵“A紅y”?她現在一提到A紅y就會發瘋的。程定儀如是擔憂地想,一顆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不自覺地吞了幾口唾沫,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裡面的進展——
果然!vivian越罵越激動,一臉白皙的臉蛋也異樣地暈紅了起來,推搡著催眠師,不知在嚷嚷些什麼?隨後,竟然一把抓起催眠師的長髮就要動手——
眾人眼見情勢不對,趕緊衝進病房……
程司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了vivian,她卻還張牙舞爪要撲過去,催眠師嚇得面色如土,驚魂未定,連連抹汗,“呵……嚇死我了!Fionna,要不是你介紹的,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接收這樣的患者的……”
Fionna是史鈞雅的英文名,這個催眠師是她在國外結識的,在業內頗有名氣,她的患者都是自己挑選的。一般人成不了她的入幕之賓。
只是,程司令一聽她這話,認為她有嫌棄楠楠的意思,立時就緊抿雙唇,訓斥的話語就要說出口,史鈞雅趕緊拉住了他,“Alice,辛苦你了!這是我的親外甥女,請別的人,我不放心吶!這不是衝著你的大名,以及我倆的交情,我才費心搬來你這尊大佛的嗎?”
催眠師被她猛戴高帽,也不好意思計較了,回到正題來,“對了,她一直在說,要教訓一個叫A紅y的。好像是很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