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怎麼把握,於是這麼一甩,紫蘇一個踉蹌就往橋下扎去。
紫蘇一聲驚叫,雙手胡亂揮舞,慕容凌一看,趕緊伸手去拉,還真抓住了紫蘇的手腕。可他心急力大,這麼一帶,又將紫蘇拋向了另一側水面,紫蘇自然是本能地抓住了東西不鬆手,慣性使然,後果就是……“撲通通”兩聲,兩人齊齊落水。
紫蘇在水裡胡亂撲騰,眼看就要沉底,慕容凌飛身救美,急忙用手臂圈住她的身體,托起她的頭往岸邊游去。
一大早,雖然行人不多,可也立時圍上來不少人,兩人在橋上拉拉扯扯可是被些人遠遠看見了。
不巧,又有人認識這對母子,於是乎很快新聞小喇叭就傳播了開來。
“喲,怎麼大清早的就有人跳河?”
“你看,那好像是什麼客棧的掌櫃和她那個白撿的兒子。”
“先就看見他們在橋上吵嘴,然後就跳下來了,你說這是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一起死?”
“這都不明白?據說這乾兒子可護著她,說是母子,誰知道關了門是什麼關係。”
“難道是殉情?”
“我可沒說。”
再說下面,慕容凌沒遊兩下,怎麼覺得不對?腳都碰地了,於是他將紫蘇一個公主抱站了起來。
囧,他們跳下來這處河水只到慕容凌的腰。
紫蘇下意識地抱住慕容凌的脖子,也疑惑的往下一看,頓時臉上就白了,一把推開慕容凌就跳了下去。
她踩著河底滑溜溜的一塊石頭了,沒有站穩,腳一歪,慕容凌伸手去扶,只聽得一記清脆的耳光,然後整個河面上下,除了流水聲嘩啦啦,再沒有別的聲音。
看熱鬧的人不知道那個一向忍氣吞聲守在自己店裡的女人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和力氣,居然將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打得身子一歪,很快五指纖細的手指印就清晰地出現在慕容凌的臉上。
慕容凌的頭髮有些凌亂,水珠從一綹綹的頭髮上滴落,他沒有捂臉沒有申辯,就保持著被紫蘇打的歪了半邊身子的樣子站在河水裡,垂著頭,水面上,被波紋弄亂的模樣分明透著悔意和委屈。
紫蘇的手都麻了。這是她第一次打人,以前做公主的時候,別人都說她是個好主子,從來不動手打人,就算處罰也是溫柔的。
後來,那麼苦的日子裡,不懂事的可心,年幼的小寶沒有少闖禍,她有時候真的覺得扛不住了,都沒有這樣暴躁過。為什麼現在店裡的生意一天天好轉,小寶也如願進了學堂,還有慕容凌這樣一個幫手,她卻忽然之間變成這樣?
眼前劃過岸上那些人指指點點異樣的目光,紫蘇低頭一看,溼透的衣服將身體包裹的原形畢露,急忙抱臂遮擋,急急向岸上走去。
身後慕容凌跟上來,默默地將上衣脫下披在紫蘇身上,紫蘇甩掉,他再披,她再甩,兩人都不說話,卻都執拗地重複自己的動作。
終究,紫蘇抵不過那些人的唾沫和眼珠子,再沒有甩開。
爬上岸,紫蘇在前,慕容凌跟在後面,兩人一路頂著鍋蓋狂奔,終於一口氣跑進福運客棧。
而後各回各的房換衣燒水沐浴。
終於忙完,紫蘇下樓站在櫃檯後面,招呼客人,沒有客人來的時候,她就和以前一樣用胳膊支著腦袋呆呆地看著大街,滿腹心思。
就連可心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回來叫了半天紫蘇,見她沒有反應,自己縮到一邊裁燈籠紙去了。
直到小寶回來,那一大一小都飢腸轆轆圍著紫蘇打轉,她這才到悅來去打了飯菜,往回端。
走著,紫蘇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剛才悅來的大師傅問她要幾份,她張嘴就要的四人份,想都沒想就把那個害她落水,在別人面前出盡醜態的傢伙算了進來呢?
還是有些氣,抬頭一看,二樓那裡,慕容凌屋子的窗簾似乎微微一動,好像回來以後就再沒有看見那個傢伙晃來晃去了。
不過,紫蘇顯然錯誤地估計了某人的臉皮,等她們坐下來端起碗筷的時候,慕容凌很及時的出現在飯桌前,自覺地拿起屬於他的那碗飯埋頭吃起來。
小寶第一天入學堂很是興奮,有一肚子的話想對紫蘇說,可是說了幾句紫蘇沒有理他,可心對他搖頭,小寶便將目標轉向了慕容凌。
“哥哥,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
“誰?”慕容凌飛快地瞥了眼紫蘇,見她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心裡咋想的,不敢去碰馬蜂窩,便和小寶說起來話來。
“就是王老虎的兒子虎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