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食盒,晚上又很惆悵地看著那個空掉的食盒。
只有倪元生打好主意,如果真像慕容凌說的難以下嚥,看來紫蘇的一份心意上也要努力嚥下去。
不過,事情好像沒有那麼壞。
因為,開始兩天的確象慕容凌說的,可是看著小寶和他一樣的飯菜吃的還挺歡,倪元生還是屏氣嚥了下去,後來,忽然飯菜的質量提高了,然後一直維持在了那個水平。
倪元生以為紫蘇前兩天是發揮失常,慕容凌言過其實,放心大膽的吃了下去。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轉變是因為紫蘇店裡終於請到了個廚子。
紫蘇和慕容凌的本意只是想小本經營,請個能做家常菜的就行,但是人走運了,不出門都能天上掉餡餅。
那天紫蘇象往常一樣,在店裡打掃了一番,然後出門準備買菜,再拿到悅來去加工,剛出門就看見個年輕的男子面有難色地店前打轉,她猜想會不會是來投宿的,上前正要問,那人“撲通”一聲就暈倒了。
紫蘇趕緊叫慕容凌出來將人扶了進去,請了大夫一看,那人原來是餓暈的。
看起來這人長得也壯碩,又年紀輕輕的,不會找不到事做,怎麼會餓暈呢?
將人救醒,又給他端了些吃的,那人緩過氣來,慕容凌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這自稱劉泰的年輕人說他是個孤兒,自幼被叔父家收養,叔父家雖然給飯吃給房住,但是根本不當他是親戚,只是將他當成下人使喚,他自小就在廚房做工。
前一陣子,叔父家遷往外地,走到路途中,藉口說在這城中有一筆債沒有收回,要劉泰過來收債。
劉泰便隻身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是所謂借債人卻告訴他一個真相,那人根本不欠劉泰師父的債,不過是劉家想借機將他甩掉。
劉泰本想回去找叔父理論,可是他到了這裡已經將盤纏用完,又不認識人,便想找點兒事情做先對付著。
可城裡要招工的地方不是要熟人介紹就是要押金,他兩樣都沒有,處處碰壁,受盡白眼奚落。
聽說福運要找廚子,他就在門前猶豫,沒想到暈倒了。
紫蘇聽到劉泰的身世,覺得他怪可憐的,看看慕容凌。
慕容凌暗使眼色拉她走到一邊:“你想用他?”
“那麼個大男人居然會餓昏了,可見這人寧可自己受罪,也不去做雞鳴狗盜之事,人品信得過。再說,他從小做廚子,手藝怎麼也差不到哪兒去。我們缺人,他缺個落腳處,又沒有牽掛,如果留下來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紫蘇覺得這真是件於雙方都好的事情。
“這人誰也不認識,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象你說的那麼好,別家不早就請了他,還輪得到我們來撿便宜?”慕容凌則是完全不同的想法:“我們缺什麼就來什麼,而且還那麼合乎條件,你不覺得太巧了?”
最近慕容凌和紫蘇也算相處愉快,除了他就像一隻忠犬,很不喜歡有除開客人之外的男人跑來與紫蘇套近乎,明的暗的示意要紫蘇老老實實地做“小寡婦”。
這往好的想,就是說慕容凌怕紫蘇吃虧,被男人佔便宜,往不好的想,是想為他爹看住紫蘇,不准她紅杏出牆麼?
紫蘇有些不滿,知道這會兒他只怕又犯病了。
“慕容凌,咱們現在生意剛剛好轉,需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啦。外鄉人怎麼了?我來的時候還不是受盡欺負,難道我也是壞人嗎?你別見到個男人就以為是要來搶、劫的,我們這店裡什麼值錢的都沒有。”
“有啊,大寶小寶。”慕容凌衝口而出。
小寶不用說,大寶是什麼?紫蘇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寶來。
慕容凌指指紫蘇:“你是鎮店之寶,我可不想被人搶了去,這店子就開不成了。”
紫蘇的臉“譁”地一下紅了。奇怪,不過是慕容凌隨口一句誇獎,而且只要他高興,這種話隨口就來,別說小寶總是被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就是可心也常常被他一張油嘴說什麼可愛地可親的大娘,是絕色大美人,笑得那個開心。
所以慕容凌夸人應該只是習慣,紫蘇平常也沒少聽,今天卻陡然紅臉……全是他沒正經在外人也這麼胡言亂語,她難為情了。
“別扯遠了,你到底同不同意?”紫蘇看看那邊一臉認真地研究面前飯菜的劉泰,他應該沒有聽到吧?不然會怎麼想她們這對母子的關係?
“你要是那麼想,我也不想天天跑人家那裡‘蹭飯’,店裡有個廚子也比較方便,那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