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紫蘇看著狂躁的慕容凌,心裡好害怕,她不要傷害到小寶。
“你想怎麼樣?你別跟小寶胡說八道,他太小,很多事情沒有辦法理解的。”
“我也沒有辦法理解。”慕容凌見紫蘇怕了,終於被他抓著了她的軟肋,心中一喜,卻是摻雜著苦澀。
他就只能用小寶來要挾紫蘇嗎?誰能告訴他,面對一個不能打不能罵,又不聽話,不把他當回事的女人,該怎麼辦?
不管了,就算自己卑鄙無恥拿小寶來要挾,只要能這麼留住紫蘇,那就是好辦法。
慕容凌確定紫蘇不會丟下小寶一跑了之,忿忿地扭頭跑了。
他以為搬出小寶來紫蘇至少會收斂一些,能在短期內控制住她和倪元生的發展,但是,慕容凌馬上就發現自己錯了。
那天后,慕容凌和紫蘇又進入冷戰狀態,互相當對方是空氣,實在需要溝通的時候,便扯了可心小寶做傳話筒。
不敢扯小菊,那二姑娘,第一次傳了兩句話就大著嗓門道:“你們兩個說的話對方都聽見了,還要我傳什麼?又不是聾子!我很閒嗎?我是來做事的,不是給你們閒的無聊消遣的。”
小菊狠狠地一視同仁地瞪了紫蘇又瞪過慕容凌便回廚房去了,不理他們這碼子事。
所以,他們也就不找她了。
然後,倪元生來福運的次數明顯增加。一開始是紫蘇吩咐小菊多買些菜,買好菜,後來是小菊問倪元生來不來,再往後小菊也不問了,每天準備就是了。
而倪元生一開始來的時候似乎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沒人問還自我解釋是送小寶回家,因為紫蘇太忙,沒有去接,而小寶在學子中年齡最小,他一個人回家,作為夫子不放心。
再後來,紫蘇乾脆不去接小寶了,倪元生送小寶回來好像成了他應盡的責任。
一開始的客氣不安很快就變成了習以為常,倪元生與大家迅速地熟絡了起來。
別說小寶是他的學生,兩人每天在一起的時間可是大大超過了與慕容凌相處的時間,現在小寶纏著慕容凌少了,就圍著倪元生轉。
那可心也知道擺放碗筷的時候要在紫蘇身邊擺放上倪元生那份。
而小菊——慕容凌覺得就這位還值得表揚,這風風火火的二姑娘看不慣倪元生,在別人眼中的斯文,到她這兒就是遲鈍迂腐,經常用力敲打著倪元生的碗,將自己已經吃光的碗亮給他看,分明就是在嘲笑倪元生吃飯太慢,不如女人。
到了收拾碗筷的時候,小菊也會將倪元生一屁股給踢到一邊,說他做事象烏龜,看起來又沒有幾兩力氣,怕把碗筷摔壞了得不償失。
這時候,倪元生就會扎著兩手,臉上不知道是羞地還是尷尬地紅通通地,給小菊陪著小心。
小菊,好樣的!慕容凌在心裡說,蘇蘇,你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倪元生中看不中用,就連這大字不識的小菊都瞧不起他。
儘管家中有兩個人對倪元生非常不友好,但紫蘇這次象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也不管外面漸漸有風言風語傳來,從留吃飯漸漸到地留倪元生住宿,當然是和小寶住一個屋裡。
小寶最樂了,早上都不需要紫蘇送他上學,倪元生直接一手拎了裝有兩人飯菜的食盒,一手牽了小寶,順道再帶上虎子去榮欣齋。
這麼做的效果十分明顯,沒多久,倪元生就像是這福運的一份子了,吃完飯儘管小菊看不上,他還是跟著一起做些力所能及事情,掃掃地,給客人送送東西,甚至幫紫蘇做做賬。
有些新來的客人進門見到倪元生面善做事情又有條理,還會誤將他當成是掌櫃。
最可恨的是有次倪元生在櫃檯後跟紫蘇正說話,進來幾個客人,直接喊掌櫃和掌櫃娘子,這是把他們當成了一對……
慕容凌當時恨不得上前把那些長了狗眼的傢伙全都丟出去餵狗,那應該是他的待遇好不好?
其實他最想丟出去的那個人是倪元生,看看,那麼白白淨淨的,就是個會用臉蛋勾人的小白臉。
看他對紫蘇笑的多曖昧,看他和紫蘇站的那麼近,看他討好了小寶又去討好可心,就是為了拐著彎地討好紫蘇,一點都不像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純粹一吃軟飯的混蛋!
倪元生忽然覺得周身一陣寒意,打了好幾個大噴嚏,紫蘇關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
倪元生笑笑,搖頭道:“沒有,忽然就這樣,不會是有人在罵我吧?”
紫蘇於是將頭抬起,便看到慕容凌慌張地扭頭去擦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