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鬼了?
慕容凌露齒一笑:“事實就是這樣。”
此時,慕容凌拎了一個食盒,和紫蘇進了廚房,拿上了幾副碗筷正要上樓去。他忽然將食盒揭開,用筷子夾了個雞蛋卷往紫蘇嘴前送。
紫蘇覺得別捏,本不想接,但是慕容凌送的急了點,蛋卷碰著了紫蘇的唇,總不好再放回去或者丟掉,她只得長開嘴接了。
鮮嫩的蛋皮裹著新鮮的肉茸,裡面不柴不膩,汁水鮮美,味道的確不錯,紫蘇細細地品味著。
“好吃吧。”慕容凌見她這麼享受也夾了一塊丟進自己嘴裡。
紫蘇本要張嘴提醒,那是她剛剛用過的筷子啊。已經來不及了,慕容凌微微眯了眼,回味地添添唇:“說真的,廚子還是要專業的好,這味道和你的真不在一個層面上。”
說著,他一笑,如沐春風的笑意,彷彿催開了一朵朵含苞的花蕾。
這不是在譏諷她嗎?紫蘇將臉一沉,重重地蓋上食盒:“好啦,你都吃完了,小寶和姐姐吃什麼?”
慕容凌自覺地去拿食盒,紫蘇按住:“把手伸出來。”
慕容凌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老老實實地將手伸了出去。
“是那隻。”
慕容凌按照紫蘇的吩咐,換了隻手,又翻了個面,紫蘇拿出一直握在手上的一隻小瓷瓶,開啟,將裡面褐色的粉末灑在之前他被燙傷的地方。那一長溜紅紅的印子,雖然沒有起水泡,但是也綻開了微微的皮肉。
慕容凌看著紫蘇細心地將藥粉灑勻,有的地方不太勻,她只得彎下腰輕輕地吹,陽光從窗欞中穿過來,照在她頸後,一層細軟的絨毛鍍上了金色,顯得特別的柔嫩可愛。
“我還以為剛才你生氣,所以不理我了。”慕容凌吐吐舌頭。
“這個藥不錯,我以前也經常被燙,擦上很快就不疼了,過幾天就沒事了。你以後還是小心一些,別債沒有討到,還賠上一身皮。”紫蘇停了一下說:“我也以為你……原來想出這個主意。”
慕容凌眨眨眼,知道紫蘇指的是什麼,解釋道:“其實我當時也懵了。我以為炒菜嘛,不都是那樣放點油鹽,人家會,我不傻,看過也應該會,誰知道會是這樣?我們吃不上飯是小事,萬一把客人嚇走了,你還不拍死我?”
“我有那麼厲害?”紫蘇收起瓷瓶,小心地幫慕容凌放下袖子:“小心別沾水,這個不用包,好得快。”
“小寶喊我哥哥,喊你娘,咱們差著輩分,我不是怕你,但是不該尊重長輩?”慕容凌眼神滿是揶揄,哪裡有半分敬重?
紫蘇故意道:“知道尊重?先喊聲姨娘聽聽。”
“算了吧,紫蘇,你要是不說自己孩子都那麼大,別人肯定都當你是還沒有出閣的小姑娘。”慕容凌先是說笑,後來就覺得真有點這感覺,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知道慕容凌這人說話天一句地一句,也許誠懇的模樣全是裝的,可是紫蘇的心情覺得好多了,畢竟今天的事情是他解決的。
慕容凌拿了食盒,紫蘇在後面捧了碗筷,兩人向樓上走去。那些鏢師都是豪爽人,知道紫蘇有個生病的孩子,表示他們自己吃飽喝足就去休息,到時候紫蘇來收拾碗筷就行,別的就不用她管,儘管去照顧孩子。
“紫蘇,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對面悅來的那幫子人會聽我的話,幫我們嗎?要知道,我這可是虎口奪食啊。”慕容凌見紫蘇不追問,主動說。
要知道慕容凌闖進悅來客棧的廚房時,這一頓美味是為店裡有錢的客人準備的,眼見就要上桌了,硬生生被他攔路打劫到紫蘇這邊來了。
這會兒蕭氏母子三人還不知道在怎麼對那些客人賠禮道歉,說不定還會賠上一筆不小數目的銀子。
“你要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你幹什麼?”紫蘇倒是想得開。
慕容凌本來是很想在紫蘇面前表現表現的,但是見她這麼淡然,反而覺得此時把事情都揭穿意義不大。
“也是,也許等一下就會有人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了。”
真相?
紫蘇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慕容凌私自藏了一筆錢,然後被黑心的蕭氏母子三人趁機獅子大開口宰的鮮血淋漓,才換來了這一頓。
慕容凌不像是個缺錢的人,這是紫蘇從金錢這個角度看他的第一印象,可他也不是很有錢,所以有時候他會斤斤計較,還會訛詐——這當然是從陳員外那條魚的故事裡悟出來的。
還有一點,為了錢,甭管是賺錢還是省錢,慕容凌都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