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
小寶見親人眨眼翻臉成仇敵,小腦瓜轉不過來了,扯扯紫衣公子的衣襬:“爹,你別對娘兇。”
“你叫他什麼?”紫蘇有些懵。
“爹。”小寶怯怯地說。
“他不是你爹。”
“我不是你爹。”
兩個大人人齊聲說。
小寶著急:“爹,你別生氣了。小寶再不撒謊,會聽爹的話,你別走。”
紫衣公子否認道:“剛才不過是幫你而已,你不是當真了吧?我不是你爹。”
“小寶,爹怎麼可以亂認,他不是。”紫蘇也著急,走出櫃檯,將小寶的手拉開。
“娘。”小寶可憐兮兮地拉拉紫蘇的衣袖。
“你還不快走?有這樣隨便就佔別人便宜做爹的嗎?”紫蘇有些生氣,見她孤兒寡母的,經常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想揩油,今天倒好,這個人模狗樣的上來就哄小寶當爹,真是太可惡了。
“是你兒子自己拉著我叫爹,可不是我要給他當爹,你這個女人搞清楚沒有?”紫衣公子更不高興,拉過張凳子往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我沒那麼多功夫跟你囉嗦,快些算了帳,我好走人。”
“我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好算賬的。”紫蘇覺得莫名其妙。
紫衣公子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往桌子上一拍:“別說你不識字。”
紫蘇拿過那張紙仔仔細細一看,原來他不是來要這客棧的,而是討要另一筆債的,頓時找著理了:“你才不識字!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這筆銀子歸秦中正的兒子所有,我家小寶是秦中正唯一的兒子,當然歸我們所有。”
且說當年,紫蘇在那小山村想將可心和小寶留下,但是她都走到山腳了,聽得後面可心撕心裂肺地叫著,抱著哭鬧的孩子追了上來,一大一小那副可憐的樣子,好像離了她就活不成。
紫蘇對著這兩個根本無法說理,就算人家正常,她也解釋不了自己是誰,是從哪個地方來的,為什麼會佔了紫蘇的身體,實際卻不是小寶孃的事情。
尤其是小寶一哭,她心裡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繩子牽著,心都要碎了。
於是,她修整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打算帶著她們回王宮去。
可是一打聽,紫蘇差點要哭了。
她壓根不是在華巖國,而是在相隔十分遙遠的羅玉國,要回去,別說帶上可心和小寶這麼兩個拖累,就算她獨自上路,兜裡沒有幾文錢,根本就寸步難行。
要說老村長還真是個好人。
沒幾天,村民抓住了真正來偷東西的賊,證明的確冤枉了紫蘇她們,老村長兌現承諾送給她們一些吃的穿的。
見她們無處棲身,老村長留她們在村裡住下,大家幫忙接濟一些日常所需,紫蘇雖然沒有做過事,可也不願象個乞丐天天吃嗟來之食,便學著做些簡單的活計來貼補家用。
打水,水桶磕磕絆絆的被摔翻過;洗衣,指頭連皮帶肉的被磨掉;種菜,分不清種子該怎麼種而顆粒無收;縫衣,將衣服前後片連在了一起根本沒法穿……
終於攢下一點兒積蓄,紫蘇帶著小寶和可心下山進了城,可是到驛站一問,那點兒錢走不出多少路去,離出羅玉國都還遠著啦。
紫蘇合計著要行商的好心人幫她帶書信去華巖。
因為拿不準這信是否能平安的傳到父王手中,紫蘇不敢表露身份,只能隱晦地要父王來羅玉國接一個很重要的人,沒敢提林懷恩和餘靜姝一個字。
萬一她們是串通預謀殺她,別父王的人馬沒有來,紫蘇先被她們派人來幹掉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沒有將她的信當回事,半路被弄丟了,還是沒人理會那無憑無據的信,進了宮也被丟掉,總之,她託了不少人寫了不少信,卻都石沉大海。
一點可憐的積蓄耗光,老村長在進城辦事的時候,將垂頭喪氣的紫蘇三人又接了回去。
老村長本不是孤老,只是兒子倒插門入贅了有錢人家,後來做生意有了起色更是有了媳婦忘了爹。
某日,那不孝子良心忽然發現,跑來找爹聯絡感情,被老村長打了出去,卻留下一份客棧的房契地契,說是孝敬老爹的。
老村長本想一把撕掉,但是看到紫蘇改變了主意。
“紫蘇姑娘,我看你不像是個受窮的命,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到這步田地。這客棧看地方也算熱鬧,不如你去試試,說不定比這些粗活要適合你。”老村長將那一沓紙遞給了紫蘇。
紫蘇很感激老村長,她也的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