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鬼魂怪物看。
“什麼我不懂啊?你當我是小寶?”慕容凌不滿地嘟囔。
“不早了,你去睡吧。”紫蘇見慕容凌將那些東西翻來翻去的,真怕他給弄壞了。
“睡不著,不如陪陪你這個傻瓜吧。一個人也怪冷清的。”慕容凌這不知道是說紫蘇覺得冷清還是他覺得冷清。
“你別給我弄壞了,別的好說,這些竹篾可是我買的,弄壞可就賠了。”紫蘇說。
“本來燈籠就不賺,你還買竹篾……”慕容凌發現自己說了廢話,紫蘇要是會削,她幹嘛買?
算了算了,反正沒有做過燈籠,就當好玩了。
紫蘇做了一會,發現慕容凌還沒有走,抬頭看見他正在磨墨,看著面前一張燈籠紙,躍躍欲試。
“你幹什麼?”
“燈籠光禿禿的有什麼好看?寫上字不是更值錢嘛?至少能幫你把買材料的錢都掙回來啊。”慕容凌說著就下了手,筆行龍蛇,刷刷刷眨眼就寫好了一張。
紫蘇來不及阻止,這會跳了起來,急忙去護紙:“誰要你亂寫了,要是想寫我自己會寫。”
“我知道你識字,可是你有我寫得好看嗎?”慕容凌得意洋洋地舉起手裡的燈籠紙在紫蘇面前晃盪。
紫蘇定睛一看,上面寫的是“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那字灑脫不羈與這首念奴嬌豪邁灑脫相得益彰,筆力深厚,頗有神韻,倒叫紫蘇刮目相看。
慕容凌見紫蘇氣急的樣子變為懷疑,然後流露出欣賞驚歎的意思,知道自己這招是對了,不免洋洋得意:“不然,你也寫一張,咱們來比比?”
紫蘇白他一眼,剛剛看到詩句升起的豪情壯志之感,頓時化作此人原來“真是幼稚”的感覺。
“不敢了吧?不是吹,我這文采,我這手好字,這地方能有人跟我比嗎?就衝我這字,到時候不要嫌你的燈籠做的太少哦。”慕容凌洋洋得意地自我吹噓道。
會寫字值得那麼誇耀的嗎?不過是比別人寫的工整些,好看些而已。
別以為她不會寫。
“往年買燈籠,我的上面又不是沒有字,賣得又不是不好。”紫蘇不屑地看了慕容凌一眼。
“眼見為實,你要真能寫,還不說寫的有我那麼一點點好,我就信你,佩服佩服。”慕容凌抱拳道。
紫蘇推開慕容凌,拿起毛筆想了想,也是下筆一氣呵成。慕容凌急不可耐地拿過去一瞧,只見上面寫著“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意境細膩婉約,那美妙的畫卷彷彿立時呈現在眼前。
而那字每一個工工整整,娟秀端正,淡淡的墨香就像女子欲語還休,似有似無。
慕容凌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雖然兩人的字型不同,卻各有各的味兒,還真難分伯仲。
所以他更加好奇問:“紫蘇,你在沒有進國師府之前是哪家名門閨秀?”
其實他有耳聞,紫蘇是國師在外面金屋藏嬌了一段時間後才決定帶回府的,這原因就是因為紫蘇是從煙花地出來的。
可是,就算那地方純粹賣藝的女子,身在那樣複雜的環境裡,三教九流,耳聞目睹的,也不可能保持這樣清雅透出隱然的貴氣來,他見過的名門千金也未必都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這字頗見功力,就算說是名師言傳身教也不為過。
所以,慕容凌越加覺得紫蘇不像尋常女子。
紫蘇也不是很清楚自己這身體的過往,見慕容凌好奇,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一時忘情,為了比個高低就由著性子露底了?
慕容凌是國師的私生子,自小就是在外面長大,可是他見過國師,不知道是否聽說過紫蘇什麼事情,她必須小心了。
“什麼名門閨秀?進了夫家門就是夫家人,以前的就不想再提了。”紫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糊燈籠。
慕容凌卻想到他這不是揭人傷疤嗎?那些地方出來的女子,尤其是嫁進了國師這樣豪門大戶的,誰希望有人記得她們的過去?他很理解紫蘇為什麼不想說從前的事情了。
於是,慕容凌也坐下來,一邊看對面紫蘇怎麼做,一邊學:“好,不提過去,那就說說將來。我——慕容凌是這個家裡成年的,頂天立地的男人,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商量,尤其這種關於咱們家的事情。”
咱們家的事情?紫蘇看看他認真的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