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可以,知道了嗎?以後你再要說這種話,我就生氣了很生氣。”慕容凌看見小寶的臉都憋紅了,趕緊鬆手——一激動力氣就太大了。
小寶咳的臉紅脖子粗地,慕容凌忙將他放到一邊坐著,打了井水用手捧給他喝,好一會兒,小寶才緩過勁來。
他奇怪地問:“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有個同學,他爹死了,娘帶著他和哥哥又給他們找了個爹呢。”
這小寶哪裡來的這麼多故事?肯定是倪元生的蓄意陰謀,要一步步地引小寶上當。
慕容凌很嚴肅地問:“那這個後爹對你的同學好嗎?”
小寶想了想搖頭:“不好,他說後爹經常揹著他娘要他和哥哥幹活,還打他們,都打在屁股和背上,打完還不準說,他娘也看不到,好可憐啊。”
想到那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說到被後爹虐待時,哭紅了眼,小寶也有些傷心起來。
慕容凌心裡可是放下塊石頭,謝天謝地,這個後爹壞的好壞的妙,不然,他可不好說接下去的話。
“所以說,哥哥最親,後爹不是親爹。他才不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當你是一隻小狗小貓,高興就逗你玩玩,給點吃喝,不高興就把你當小奴隸,呼來喝去,甚至拿鞭子抽……”慕容凌說的煞有介事,小寶瑟瑟發抖地用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原來後爹是那麼可怕,小寶從來沒有把倪元生和後爹聯絡在一塊,可是他要是和娘成親了,那不就成了自己的後爹?
“小凌,我怕,我不要後爹。但是,夫子對我很好,說話好溫柔,從來不大聲的教訓人,他,不會是壞人吧?”小寶覺得有點兒不對。
但是他再聰明也想不到慕容凌在算計什麼,而且他們是兄弟,慕容凌肯定是和他一夥的,小寶當然選擇相信慕容凌。
慕容凌見嚇唬很管用,只是沒有想到小寶會被自己嚇的這麼厲害,看那眼裡溼漉漉的都快哭了,心裡一軟道:“小寶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咱們。你別看夫子現在對我們,不,是對你們都好,那是因為他不這麼做,就沒有辦法搬進福運來,等到他進來了,你再看看他對你有沒有這麼好了?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你們喜不喜歡都會對你們好。”
其實最後這句,他是對紫蘇說的。
他可不想她傻乎乎地被人騙,小白臉就好嗎?夫子肯定溫柔嗎?就算是,慕容凌也要說的不是,至少要讓小寶覺得倪元生不是。
於是那天晚飯桌上,慕容凌的努力初見成效,小寶非要跟紫蘇睡覺,不要倪元生。
不管倪元生和紫蘇怎麼說,他就一口咬定忽然想和娘一起睡了,沒有別的原因。
紫蘇和倪元生分析的結果是小寶白天受了什麼刺激,比如聽過什麼鬼故事,看過什麼驚險暴力的場面,所以晚上害怕了。雖然倪元生是男人,說起來更能鎮得住邪,可娘就是娘,別人都代替不了的,孩子覺得最可靠親近的人。
於是那天倪元生趁夜回書齋去了,不陪小寶似乎也沒有什麼正當理由留下。
等到紫蘇收拾完牽著小寶的手往樓上走去時,小寶偷偷回頭衝慕容凌得意地扮個鬼臉,慕容凌豎起大拇指開心地對他笑。
哼,如果要小寶鬧著不跟倪元生睡,紫蘇難免懷疑是慕容凌做了手腳,孩子要和孃親,那可就沒人說了吧?
所以,慕容凌的主意就是要小寶霸佔紫蘇,倪元生要是知趣就自己走,他要是不知趣,慕容凌就打算動手。
好在倪元生果然是個迂腐的讀書人,省了他的麻煩。
初戰告捷,慕容凌這晚又興奮得睡不著,琢磨著再想什麼辦法將倪元生從紫蘇身邊一點點地趕開。
日子過的很快,這天,小菊一早上來福運上工,將一封請柬遞給紫蘇,原來鄭大叔的孫子滿月了請他們去喝喜酒。
鄭大叔請的是紫蘇一家,慕容凌不無得意地在一旁偷眼看見請柬上的字,故意在紫蘇身邊轉來轉去,還不時地乾咳幾聲表示自己的存在。
“小菊,小寶放學回來晚,恐怕我會趕不上,就讓小凌和可心代表我們一家去吧。”紫蘇有些為難道。
這些日子,慕容凌的努力最大的成效是倪元生不再在福運留宿,但是別的方面成效就很微不足道了。
紫蘇依舊對倪元生那麼溫柔可人的笑,看見他就象對待大爺似地恨不能供起來,要不然就是兩人往櫃檯後面一站,有說有笑地,旁若無人。
而對慕容凌,紫蘇要麼就當沒有看見,就算非要和他說話不可,或者走路撞到一起躲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