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聽從我的意願,不再與魔族硬碰硬。而是在基地裡面積蓄實力、繁衍生息。
如若我沒有做到,那往後我再不干涉他們與魔族對抗,聽從他們地命令去和魔族做殊死搏鬥。
人們同意了這個約定,因為我只有三根希望之羽,因為我在許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因為他們對人生與未來還有那麼一丁點的企盼與希冀。
豬頭啊豬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三天時間怎麼夠?就是用審判之劍也不可能改變這裡的悲慘情況,你真的是在說瘋話。
臭鳥的聲音很疲憊,不似從前的精神奕奕,我想三根希望之羽的永恆法力還是太過勉強。
反而是達菲斯打量了我許久,看我拿出一大把的希望之羽試驗,竟然開口和我說話,沒把我嚇得受寵若驚,他問:“怪物尼若陶?”
這下,我臉上再也掩藏不住驚訝之色,有點不敢置信地反問:“你知道?”
“嗯,幾年前聽說燕不歸地矮人部族得了樣新寶貝,能令沙漠變成綠洲,咭咭,沒想到放出一個永不知魘足的怪物,差點就吞毀整片燕不歸,世人稱之尼若陶,咭咭,它的胃口可不小呢,你確定要把它放出來?”
聽達菲斯說得這麼詳細完整,要是再隱瞞那也沒意思了,我朝他揮揮手中地白色羽毛,頗為得意地說:“放心,它只是一種長得瘋狂些的植物罷了,而且,嘻嘻,只要用與它相剋地那種藥水,馬上就會變回一顆種子地模樣,何況我只是用它開墾下這裡的堅土,相信把它用在這兒是最好地。”
達菲斯像是第一天才認識我一樣,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個夠,才哈哈縱天長笑,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真是越來越欣賞了,這種手段,這種心計,咭咭
怪人!
繼續試驗我的希望之羽。
我手上抓著的一大把,是那種效力只能維持一天的羽毛,我毫不吝惜地許願,一根接一根,浪費是一定的,小麻雀都被我這種豪爽的大氣給嚇得一聲也不敢吭,顯然我的威嚇讓它畏懼恐慌。
等到我手上只剩四五根羽毛時,亞斯曾經說過的那種奇妙植物,達菲斯口中的怪物尼若陶,終於被我試驗出來了,真正一夕之間就將蠻荒變成熱帶原始植物園。
見此奇觀,小麻雀那眼珠都要突出來,大叫不可思議,比神蹟還要神奇。
我得意洋洋地宣佈:“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傑作,這種頭腦只亞斯才有。。剎時,我想起亞斯和優向我誇耀時的驕傲聲音,那個號稱要把我教育成用優雅陰謀去害人的傢伙,優的毒舌反話,還有捲入王族爭位之中的阿豫、米芳、普列,不論多麼辛苦,不論他們人在何處,那時也牢牢地惦記著要和我不停地說話,不讓我迷失在黑暗之中。
曾經我們是那樣親密無間,曾經我也享受過最平凡最難得的快樂時光,如果我的眼睛永遠不好,是不是我們就會那樣子永遠不變?
我總想著抓住過去不放,總想著維持現狀,殊不知時光匆匆逝流水,人人都在改變,留下的只有固執的我。
轉念間,我覺得自己所堅持的一切統統都變得毫無意義。
這一刻,我變得極其脆弱,眼眶裡不住地冒出熱流。該死的,我多不想承認,可是我真的想他們了。
該死的,真被他們說中,我極其丟臉地在這個地方孤伶伶地哭鼻子。
哇嗚。。。為什麼我這麼可憐,想要好好報復他們都不能夠?
真是超級遲鈍的大白痴!好了啦,別哭了。。。真是的,要麼怎麼也不肯哭,哭起來就沒完沒了,也不想自己多大了,耍脾氣耍得真夠幼稚的。。。
“要你管!”我抽抽噎噎地擰了一把鼻水,“我就是想他們我就是要哭我就是小孩子脾氣,你管得著?嗚。。。阿豫。。。”
“莊莊!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該死的,你哭什麼,不是教你不要心軟!該殺就殺嗎?”
“豫!你不是說她好好的,怎麼會躲在那裡哭!這就是你的安排照顧?”
“你還不想想辦法,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莊莊,別哭。。。別怕,該殺的,我去剁了那幫混蛋!”
我蹲在那兒,腦袋埋在膝蓋處嚶嚶嗚嗚,沉浸於自己的傷感與悔恨之中,好半天才敢抬起頭,可憐兮兮地自言自語:“竟然出現幻聽了,我竟然讓自己落到這麼悲慘的地步?”
受不了了!原來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懂琴瑟寵物獸的妙用,嘔死本王,難怪從來不叫那混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