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豫只是抱著我,冰冷的臉和我的臉緊緊貼在一起,以至於我看不到他的面情,倒是知道自己口鼻裡冒出的血染上了他的鎧甲,他沒有加入到普列和優的爭執中去,將我摟在懷裡,一隻手不住地給我抹流出來的血滴,一邊還無意識地喃喃道:“你這個傻瓜,傻瓜。
我有些生氣,我哪裡傻啦,瞧你們一心一意瞞著我的事我都能猜出來呢。可是,心裡又酸又苦,他的情誼我豈會不知,又豈能不知?可是,我是不會死的,我是萬惡的穿越女主,怎麼也死不掉的,他不要像末日來臨一樣可憐好不好?
“行了,豫,魔氣沒有了,讓她鬆手!快讓她鬆手!”
優和普列急急巴巴地來奪劍,我將龍之力在劍身上游走一圈,果然一點魔氣也沒留下,這下安心地鬆開了手,阿豫用極冰冷的唇吻去我面上的淚珠,抬起頭,漂亮的藍眼睛溫柔地看著我:“莊莊,你不會死的,等我去把那個混蛋幹掉,我就帶你去遊歷大陸。”
我眼珠直轉,想要開口卻是不能夠,龍魂力量我解封的最高紀錄是三分之二,那次足足用了十顆西柏果又休養數月才完全恢復呢。現在全部解封,除了慣常的身體僵硬不能動之外,還有一個結果。
我的身體並不能承受。裂開了些口子,鼻腔和口腔裡稠稠的,全是剋制不住迸發出來地血漿。
傷痛之中的阿豫不知道我的意思。他只以為我離死差不多了,真是讓人急死。
我那個急。他跟瑪多去較什麼勁,自有眾神祗去教訓他,我們躲他還來不及呢。
阿豫讓普列和優留在原地保護我,他一個人拎著兩把審判之劍衝進了神魔最高者之間地纏鬥中去,那個險狀真是讓人心驚肉跳。我心裡暗罵,我沒自己折磨死自己,倒先被他給嚇死。
過了一會兒,普列和優忍不住了,主要是瑪多太強大了。他一個人跟五個神鬥,地動山搖,火光四濺,還遊刃有餘,有時候甚至很蔑視地打個哈欠。以示對眾人的輕蔑。
再過一會兒,更多地人加入到混戰中去,瑪多還很開心這麼多送死的。
真是讓人活生生要氣死。難道他就沒有弱點了麼?
“只要你死了,他就屬於我了。他就永遠屬於我了。。
可憐的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在這樣要命的關頭。竟然還有人想到要我地小命,真是一點神理也沒有!
可惡的水悅,你是著了什麼魔,發哪門子的瘋?!
等到這個從小到大不知是我折磨她,還是她欺負的女人,眉間染上了五點黑斑,像梅花般的印跡,中間還有銀光流過。就跟那隻打了魔印的白獅子一樣,一看就知道這丫的在戰場上,被魔族給同化了。心中有魔的人,最容易被感染,可憐的傢伙,這個時候,誰倒是來救救我呀?
撲哧一聲,一支銀箭破口而至,當胸將水悅射了個通體對穿,我不禁皺眉,這也太狠了些,若在平時,只要把她拖開就好,偏在對瑪多這個大魔頭地緊要關頭,可憐的水悅,自求多福吧,你這麼強總沒這麼容易死的。
有如此功力與準頭地射箭的人,當然是坎樸託。他拎著弓從我身邊走過,神情比任何人都要哀傷,我真想衝他們喊,本姑娘還沒掛呢!只是會有些些後遺症。
我從來不知道這傢伙也會暗箭傷人,當然啦,對付瑪多這樣地大魔頭用點賤招是絕對允許地,不然,倒黴的就是弱小地我們了。
坎樸託的銀箭有些古怪,再三打量水悅身上那支箭,原來是用龍骨做的,上面還有隱約的符紋,八成有去魔功效。我安下心,瑪多身上多中幾支,離掛掉必然不遠。
“咭咭,送你點小禮物怎麼樣?”黑袍的達菲斯走過來,手上玩著魔族的特產西柏果。
我不寒而粟,惡狠狠地盯著他,試圖用眼睛阻止他的靠近,心裡狂喊,讓他站住,我不要用西柏果!可惜呀,這個人是頭號愛記仇的惡人。
他獰笑著把無數的西柏果汁水灑到我身上:“咭咭,兩清了,再見,可愛的小白痴!”
我想我完了,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西柏果的禁忌特點,沒想到他也知道!我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睡著,絕對不能睡著。。。
因為一覺醒來,我會忘掉更多的東西,我可不想讓自己腦子裡所剩無幾的記憶統統被西柏果的藥效給腐蝕掉。
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要快速回復法力,就得雙手奉上我的腦子。
這就是本姑娘得遺忘症的根本原因,那個可恨的瑪多珀格修斯,我詛咒他永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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