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扯著寒的頭髮,把她拉到我的床前:“大人,這個賤人……”
寒伏在地上,哭泣著分辯:“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你竟敢使用妖術來詛咒大人!”惋惡狠狠地踢了她一腳,“還敢狡辯?!”“什麼妖術?什麼詛咒?”我瞪了惋一眼,“有話就說,我在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打人了?!”
從來沒有見到過父親這樣疾言厲色的女兒,突然在我懷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惋的母性顯露,伸過手來想要抱孩子,卻被我把她的手開啟了:“才打過人,不許你現在碰孩子!”因為我分明看到寒的額頭上全是淤青。
惋驚慌地急忙退後,跪在地上。我抱著女兒小惋,慢慢地哄著,暫時懶得去理這兩個跪著的女人。好不容易,小惋停止了哭泣,我叫進一名人類女奴來,要她把孩子抱走,好好陪她玩。
等那女奴領著孩子出去了,我才轉過頭,望向面前這兩個女性奴人,有些不耐煩地揚一揚下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人,”惋搶先說道,“我偶爾經過這賤人的屋子,看到她正用妖術在詛咒大人——大人的傷勢久久不得痊癒,定是她詛咒的結果……”
我打斷惋的話:“偶爾經過?你經常藉故窺看她的屋子,要找機會來收拾她吧!哼,國君派來的醫者也說我的傷勢沒那麼快就好的,難道他們也在詛咒我嗎?!”
“大人,那不是詛咒……”寒才分辯了一句,又被惋打斷了:“那一定是妖術,是詛咒啊!大人,您不瞭解奴人妖術的厲害……”
我怎麼會不瞭解奴人妖術的厲害?奴人的妖術,竟然可以傷害到無敵的彭剛!不過我相信寒不會害我,別說我一貫待她很好,她八成是郕揚派來我身邊的奸細,可是郕揚也沒可能現在就想害我,他希望我平平安安地等到扶他登上國君之位呢。“你閉嘴!”我呵斥惋,然後轉向寒,用比較溫和的聲音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寒慢慢抬起頭來,這可憐的姑娘,不僅是額頭,滿臉都是淤青,看樣子惋下手還不輕哪。天曉得那潑婦向來瘦弱的身體裡,怎麼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力量。寒抽泣地說道:“奴婢怎敢詛咒大人……那是我家祖傳的一種咒法,可以祈禱大人早日康復……”
“不,那一定是詛咒的妖術……”惋才說了半句話,就被我飛起一腳,踢翻在地:“我沒有問你!滾,滾出去!”惋惡狠狠地瞪了寒一眼,悻悻地退了出去。
“那是怎樣的咒法?怎樣可以祈禱我早日康復?”我長吐一口氣,為自己的憤怒也感覺有些詫異,然後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寒。寒依舊抽噎著:“有關夢境……人的夢境,可以激發出靈魂深處的渴望和疑惑,這些渴望和疑惑得以釋放,就能夠安定心神,進而調理身體……大人對奴婢如此之好,因此奴婢才行此咒法,希望大人平安康健……”
哈,可笑的咒法,我內心深處的渴望和疑惑,連上人、仙人都無法解決,又豈是奴人的咒法所可以激發出來,進而將其釋放的?不過話雖如此,我對這種神秘的咒法倒是產生了一絲興趣:“真的可以嗎?不管有沒有效,我倒很久都沒有做過好夢了。你若能讓我做個好夢,也算報答我對你的恩德。”
“可以的,大人,”寒眨著清澈的眼睛,“奴婢會讓大人做個好夢的……”
※※※
人的夢境有許多種,有荒夢,有綺夢,也有噩夢,有時候突然醒來,夢中的情景仍歷歷在目,有時候卻只保留著夢中的或喜悅或哀傷的感情,情節卻完全記不清了。一般情況下,人在夢境中是無法瞭解到自己正在做夢的,但也有例外——
叔祖沓曾經教給我操控自己夢境的方法,他說:“人的內心深處,有許多被世俗所隱藏的慾望,只有瞭解這些慾望,才能真正瞭解自己。透過練習,可以在夢中知道自己正在做夢,進而控制自己的夢境,進而挖掘出這些慾望。”我曾經跟隨他學習了數個月的時間,終於偶爾也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了。
當我在夢中醒悟過來,瞭解自己正在做夢的事實,這時候就可以嘗試著控制夢境。我有時候希望見到分手已久的幼時玩伴,有時候希望白天對自己發過火的父母可以平息怒氣,更加寵愛我,有時候希望得到一餐美食……除了一次夢見幾個美麗的貴族小姐,在我面前寬衣解帶外,其餘的夢境我都講述給叔祖聽了。他聽後只是長嘆一聲:“只是這樣嗎?你只想如此引導自己的夢境嗎?看起來,不應該這樣早就教會你的……”
控制自己夢境的方法,是需要持續不斷地練習的,我本來所達到的境界就不高,一般情況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