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零星血跡,樣子實在狼狽。於是向前一步,恭敬地施了個禮:“我們是寄居素國計程車,昨日出城踏青,遇見了盜賊,才淪落到這般地步。”如果他是素國人,應該很快就能猜出我們的身份吧。
但我突然想到,不會是郴國的援兵到了吧。雖說援兵不會來得這麼③üww。сōm快,但萬一他們是郴國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會不會對郕燃不利呢?瞥眼望望鍾宕,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表情凝重,直視著那個年輕人,眼皮一眨也不眨。
“你們來自素邑嗎?”那年輕人上下打量著郕燃,郕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的。”我提高了戒備,做好隨時掩護郕燃逃跑的準備。年輕人微微一笑,又轉過頭來望著我:“那麼,可以告訴我素邑的方向嗎?”
我的警戒之心更重了,如果是素國計程車兵,不會不知道素邑的方向吧。難道他是素國其它城邑派來的增援?身為一個混血兒,並且是這樣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來的混血兒,竟然作為這十幾名騎兵的統率將領,也實在是令人費解的事情。
年輕人注意到我盯著他瞳仁和頭髮的顏色,面露詫異的表情,他不禁再度笑了笑,表情倒是非常瀟灑。“這並不奇怪呀,”他把下頜對郕燃揚了一揚,“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小姐也有奴人的血統——也許因為同樣具有類似的血統吧,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除了東北部邊境人數很少的幾個奴人部族外,絕大多數奴人都已經淪落為人類的奴隸——雖然我知道,作為他們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