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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也說過,我這人也許真的不適合戀愛。

珍愛生命,遠離雄性= =多久前就一直告誡自己的一句話,結果現在還是翻進去了。

晚上開例會,副部要做月度報告,我呆愣在座位上,一個個都上去演講,我只看得到他們嘴動,也無心聽他們說什麼。

滿腦子就是白天我說完那句話之後,蘇信寒冷得透徹心脾的嗓音,“你在哪?”

我也不敢回他,立即掛了電話。

我想他是生氣了,而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輪到我上去做彙報,還好事先準備了稿子,我就著稿子讀,“本月我們部……昨天完成了十月的最後一項任務,就是幫助生活部收衣服捐獻山區,我感覺挺圓滿的……”

不知道為什麼讀著讀著就熱淚盈眶了,哽咽發不出聲音。

部長有點吃驚,趕緊讓我下去,圓場道,“祁月過於心繫山區窮苦人民,感同身受,潸然淚下,大家來點掌聲。”

教室裡一片雷鳴,我拼命揉揉眼,把酸苦給憋回去。

真的不應該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了。

散會的時候,部長拍拍我後背,以示安慰,我說了聲謝謝,他幽幽嘆口氣,跟幾個副部一道出了門。

我把寫了報告的筆記本塞進包裡,挎上包,包帶突然被拽住,我掉頭,顧行止瞳孔漆黑地望著我,

“祁月,出去散心吧。”

我遲疑了會,點點頭。

到目的地後,我望著前方一片寬闊。= =!我果然不應該跟他出來散心,散個毛線,丫的居然把我拉到操場上賽跑!

來就來了吧。

我把包丟在球門下邊,小跑到起點上站定,嚴肅地看他,“我準備好了。”

顧行止上下瞄我兩眼,“什麼人選什麼的跑道。”

我疑惑,低頭看看,自己正站在二號跑道上。我囧,趕忙跳到一邊。

他這回真笑了,夜幕下顯得特別帥氣,他說道,“這回真圓滿了。”

= =我再次低頭瀑布汗,這回又跳到五號跑道去了,我不動聲色小移兩步到三號,咳嗽一聲站定。

顧行止抿抿嘴唇,開口道,“我用平時一半的速度跑,然後一起跑到盡興為止。”

我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開始喊道,“預備————”

然後自己撒腿就飛奔出去,沿路吼了聲,“跑……”

“跑”字的長音還沒拖結束,顧行止已經從我旁邊輕鬆地過去了。

我:“……”

兩圈下來,我就跟幾天沒吃飯地死狗似的頹靡了,我大口喘著氣,彎腰甩手在操場上晃盪。

身體累的時候,最容易忘記心裡的痛。這話真不假。

可我是再怎麼也跑不動了,最後的情況是,我悠閒地散步遛彎,顧行止跑完一圈後路過我,我繼續慢慢走,他又跑完一圈路過我……

我目送這孩子華麗麗的背影,啊,原來小腿上的線條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

●﹏●(————看我無辜的小眼神————)●﹏●

我們操場邊圍著一圈不高的白色塗漆的鋼製欄杆,我和顧行止跑完後,我就跳上去坐著休息了,顧行止從包裡拿了瓶檸檬茶遞給我,也坐上來。

我喝了兩口,敲敲那欄杆,都是空心的,聲音一直傳得很遠。

滿嘴清涼,我長舒一口氣,輕聲道,“喜歡這種事真是太累了。”

“其實不累的,”顧行止接過我話茬,語氣平淡,“要看喜歡什麼人了。”

我眯起眼,“反正我喜歡得都挺累的,以前你就是,現在他也是。”

說完我又悲傷地想淌淚了……= =咋一下子把心裡話就給說出來了呢,連那些舊芝麻爛穀子的陳年破事都給抖了出來。

顧行止沉默了很久,“你喜歡過我麼?”

他這話忽然讓我想起蘇信昨晚問我的“你喜歡我麼”,不知道為毛眼睛又開始熱,壓低嗓子回答,

“你們別問了,現在問還有意思嗎?”

我再也沒聽到顧行止說話,只感覺他的視線停在我身上,過了幾分鐘,他跳下欄杆,

“祁月,回去吧。”

我沒聽清他說的話,舉起手臂抹抹眼睛,才抬頭問,“啊?”

他皺著眉看我一小會,我把檸檬茶遞給他,他沒接,突然伸手過來,穿過我腋下,環住我,像對待小孩子那樣,把我從欄杆上抱了下去。

我驚得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