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說你以後怎麼辦呢?”
“涼拌唄。”我伸出手去抹掉她眼淚,“現在不是沒事了嘛。”
“今晚還回去不?”
我望了望站在一旁抱臂看著我倆的蘇信,他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半晌他才說道,“醫生說今天晚上還得住院觀察下,明天再做定奪。”
辛欣站起身,“那我回酒店幫你拿牙刷毛巾啥的拿來。老師,麻煩你看著祁月,別再讓她亂吃東西了。”
“嗯。”蘇信淡淡地應了聲。
等辛欣走後,蘇信一言不發地坐在床邊翻看醫院裡的雜誌,連頭都沒抬過。
我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氣場,就抽過他雜誌,他蹙眉抬起眼看我,我忙陪上笑臉道,“老師,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情吧。”
“好。”他終於有點興趣的樣子了。
“其實我7歲的時候,就因為胃病住院了。那時候,每天吃流食,流食你應該知道吧,就是沒有油的那種。跟我一個病房的的小姑娘恢復的比我快,不用吃流食了。她爸爸就每天給她帶來一隻香噴噴的黃橋燒餅。我看著她吃,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我咽咽口水,繼續說道,
“有一晚我檢查完身體回來,見那姑娘好像把燒餅放進床頭櫃裡去了。我夜裡就偷偷下床,摸黑翻那姑娘床頭的櫃子,找她的燒餅。翻了好久終於翻到個類似的東西,我抓起來就往嘴裡猛送,就像個幾天沒吃飯的可憐的小乞丐一樣。啃了半天,發現嘴裡味道不對啊,這時候,病房裡的燈又開了,那鄰床的小姑娘被我嚇的哭起來,她邊哭邊說,姐姐,你吃我的畫的月亮幹嘛……”
“噗。”蘇信終於笑起來,“原來你小時候就是個吃貨。”
我心情也跟著他這聲笑舒暢許多,但我還是無比怨念地回道,“其實也不能全怪我,我覺得那姑娘心理有點問題,她為什麼不畫彎月亮,要要畫圓月亮呢,就算她畫圓月亮,她幹嘛用硬紙畫。”
“人家畫什麼月亮,用什麼紙還要經過你同意?”
“那倒也是,不過這事真算是我童年的陰影了。”我靠回枕頭上,睥著蘇信,懶洋洋地說,“老師,我感覺我講故事又講餓了……”
“想吃東西?”他也慵懶地問。
“嗯,想吃黃橋燒餅。”
“你再吃,信不信我把你吃了?”
哎呀,這話真是說的JQ味兒十足,我沒有再回嘴,蘇信肯跟我開玩笑說明他真的不再生氣。
見我不再說話,他滿意地摸摸我腦袋,“明早我買給你吃,好好休息吧。”
蘇信替我把枕頭放下,我順從地鑽進被子裡,只露出兩雙眼睛,“要是明天沒有,就是你偷吃掉的。”
他一聽,睜大眼,朝我揚起手來,我嚇得趕緊把頭全悶進被子裡。
過了許久,都不見動靜,直到被子外面傳來辛欣的大嗓門,“祁月你自虐啊。”
我把頭探出來,清新空氣迎面而來,卻已經不見了蘇信瘦長的身影,“蘇老師呢?”
“剛走了啊。”
“走了?”
“嗯,還跟他迎面打了個招呼呢。”辛欣擠擠眼八卦起來,“怎麼,才走就開始無盡地思念了?”
“思念你妹,我差點被悶死在這好吧。”
“祁月,我總覺得蘇信好像真對你有意思。”
“是麼?呵呵。”我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說真的,我自己現在也不太確定。
辛欣替我收拾著東西,邊說,“祁月,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蘇銘亞靠譜點,你看,蘇信大你八歲,都說三年一代溝,你倆都快隔三條溝了。”
我心裡一窒,緩了一下才說,“管他誰呢,我都覺得挺不靠譜的,還是電腦實際點,男人什麼的都是浮雲啊。”
辛欣看看我,還想再說什麼,我已經埋進被子,背對她閉上眼。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太願意聽到任何關於蘇信負面的話。
經過那一晚,我心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就在悄悄改變了。
(黃橋燒餅神馬的都是浮雲啊……)
〇十七
【17.】
揚州一行歸來,我特別用毛筆寫了十四個大字貼在宿舍牆上,時刻謹記,日日懺悔。
此十四個字乃為,“你若還嫌出門少,報應遲早要來找。”眾人反應如下:
辛欣:真他媽土。
臨靜:……(無語)
室長:哦。(只抬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