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見了。
我趕緊到花圃邊的臺階坐下,把包裡東西全部倒出來,確定真的不見後,我憂傷了,月色下,我死命踐踏花圃裡的菊花苗。
我就知道遇到蘇信沒好事,難怪今天在電梯裡我就感到晦氣。
我猛踹完最後一下,一隻黑色小野貓被我給嚇得“喵嗚”尖叫著攛掇出來,跳開幾米遠,朝我嗤嗤地弓起背豎起毛,我順手把包扔向它。
靠,你還敢跟老孃比炸毛!
黑貓快步跑進黑夜裡,我撿起包,慢悠悠朝宿舍走去。
宿管阿姨正在樓下的小間裡看電視,我敲敲小窗子,叫她。
她拖著拖鞋走到視窗,看到我,連忙去開門,“祁月怎麼是你呀~”
“阿姨我包掉了,錢和鑰匙都在裡邊,現在回不了宿舍。”
“哎喲,”阿姨拍拍我肩膀,“跟男朋友分手了吧,我就知道,你以前常在外邊過夜,沒有帶鑰匙的習慣,鑰匙錢啊這些東西自然不上心,看吧,今天就掉了。”
= =……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
“阿姨,你這有我們宿舍的備用鑰匙麼?”
“我這哪有,我們宿舍各房間的備用鑰匙都在一個地方,不過這會那邊應該已經下班了。”
“那怎麼辦啊。”我都快哭出來了。
“打個電話給你前男友?”阿姨小心翼翼問。
= =阿姨啊阿姨,別逼我用對野貓的方式對待你。
估計看我臉色不對,阿姨不再說話,我猛的想起辛欣就在本市,忙拿出手機撥通她電話,響了兩聲,那頭有人接起來,
“喂?”
我愣了一下,寧小白的嗓音是如此溫柔嫵媚一聽便知,叫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小白啊,我找辛欣。”
“哦。”他懶懶應了聲。
“祁月!找我幹啥咧?”
“辛欣,我包丟了,然後鑰匙,鈔票,卡啊全沒了,我現在回不去宿舍,我想先去你家過一晚然後再想想辦法,不會打擾你吧。”
“不會!怎麼會呢!”辛欣豪爽道,隨即聲音低下來,“可我現在在青藏高原呢。我爸媽也都跟他們公司出去旅遊了。”
“……”我無力地擺擺手,“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之後,我打給祁連山發現此人一直是關機狀態,臨靜更不用指望,她家距離N市就十萬八千里。
瞥瞥阿姨,她已經是哈欠連連,我急的眼眶都熱熱的,我揉揉眼,“阿姨,我不打擾了,我先走,再想想辦法好了。”
“哎,祁月,你就聽阿姨一句,床頭鬧床位和,你就打給你男朋友,他肯定不會不理你的。”
我在心底內牛滿面。我男人還被關在宿舍呢,他咋理我啊。
我在校園裡來回蕩悠著,拿兜裡唯一的三塊錢去買了杯冰奶茶,和天邊一輪玄月對影成三人,見過我這麼文藝小資的姑娘麼,我是安祁寶貝郭敬月~
這時,手機BALABALA~響起來,我驚喜地翻開蓋子立馬放在耳邊。
“祁月,你在哪?”
蘇信的嗓音冰冷冷,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我在宿舍吃蛋筒玩電腦呢。”我特意用舌頭模擬出舔奶油的聲音。
‘炫‘
‘書‘
‘網‘
“呵,”蘇信在那邊輕笑道,“我在你宿舍樓下,有東西要給你,快下來。”
“有東西?”我一下子跳起來,“我這就去。”
我一路小跑蹦躂回宿舍門口,就見蘇信長腿長身倚車而立,黑色襯衫溶進夜色間。
錢包啊~~~~~~姐姐就要朝你飛撲過去了~~~~~~~~~~~~~
“蘇信~~~~~~~~”我熱切地呼喚他。
蘇信轉過身,夜晚把他的臉型勾勒得分外好看,他衝我冷淡道,
“你不是在宿舍裡吃蛋筒玩電腦麼,怎們沒見你下樓,而是從外面來的?”
“那個……”我對對手指,“我一激動,從那邊窗戶跳下來,狂奔過來的。”
“……”蘇信果斷沉默了。
我攤手,“東西呢,我的錢包呢?”
“沒錢包。”
“沒錢包?”我垂下手,又睜大眼確定問道,“真的?”
“嗯,辛欣打電話跟我說了你情況。”他走到車邊,開啟門,偏過半張輪廓俊美的臉,
“祁月,先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