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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寵溺,讓自己不知不覺就溺在了他的溫柔裡。

有什麼涼涼的液體從眼睛裡流出來,順著臉頰掛在了下巴上,停頓了幾秒落在了地上,很快,那一滴滴的液體就連成了細線,沾溼了腳下的地板。

她確定自己喜歡袁林,但她不敢肯定,她對他的感情也是愛,是和對袁紹一樣的愛。

安娜說愛情裡沒有公平可言,你願意付出是你的事,你不能奢求同樣的回報。所以袁林愛自己,對自己好,是他自己願意的付出,她不需要因為無法承諾半生而愧疚。可是理智是這樣告訴自己的,情感卻依然在折磨著她。

更何況,他於自己,並不是可有可無的一個追求者,而是她有些喜歡和深深在意的人。

愧疚,自責,茫然和不知所措的無助像是一個不夠鋒利的刀,在她心臟上慢慢割拉,鈍痛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心頭盤旋。

時間就在袁林翻閱檔案和敲擊鍵盤的聲音中走過,天空由黑轉白,旭日就要從地平線下跳上來。他終於在此時蓋下了筆記本然後揉了揉痠痛的鼻樑,甚至不顧形象地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他站起身似乎想往外走,但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可能是實在太累,他就躺在一旁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容華就站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她才小心地開啟了房門走了進去。

男人就隨意地躺在沙發上,身上什麼都沒蓋,只是把領口的紐扣給解了開來。

容華將他扔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了過來,輕輕地蓋在他身上,他沒醒,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太累了,她願意相信後者。

看了一會兒,她才轉身離開,和來時一樣,靜悄悄地關上了房門。

她才走,袁林果然就睜開了眼睛,然後輕輕笑了笑,又閉上眼睛睡下了。他是真的很累,準備休息兩小時再去找她。只是等他再醒來時,等待他的卻是人去樓空。

整幢別墅除了他帶來的幾個僕人,就是容華特意留下來在他熟睡時保護他安全的五個侍衛。

容華的房間裡,衣櫃中的衣服一件不少,護照證件卻沒了。床上還放著一張他給她的銀行卡和一枚戒指,壓著一張白紙。

袁林拿起白紙,紙上只有兩句話:袁林,我想明白了,我不是喜歡你,我只是喜歡你給我的愛。我回家了,大哥二哥還等著我呢。

“好,很好。”袁林一把將白紙捏成團,磨著牙恨恨地說:“楚容華,這種蹩腳的話也想用來拒絕我,做夢!”

他氣得踹了一下床腳,黑著臉站在原地半小時後,卻突然笑了起來。因為他想,這兩句拒絕他感情的話,不正說明了她其實喜歡他,只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不得不拒絕他嘛。

沒關係,他可以等。反正他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而確定容華喜歡他的這件事情,就更增強了他的信心,這是好事,對,好事。

不過——“楚容華,你給少爺等著!不會再給你第三次逃跑的機會!”

袁林低聲磨牙,臉上氣憤,手裡卻是把紙團給慢慢開啟壓平,然後折了一折放進了褲袋裡。

話說容華那邊,她已經過了通道上了飛往海南的客機。

在海南的機場下了飛機後,已經有人來接她,是母親柳芸。

柳芸因為有血族的血統,雖然沒有覺醒的可能,但還是能夠延緩衰老,此時的她看起來十分年輕,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將她依舊姣好的身段包裹著,肩上蓋著一件黑色貂皮大衣,頭髮由一根青銅色的珠釵挽著,她全身都透著雍容之色,站在機場大廳裡,吸引了許多關注。

老遠,柳芸就見容華走了過來,她嫣然一笑,是說不盡的慈愛溫柔,讓容華見了,不禁紅了眼眶,小跑著撲進了她懷裡。任何時候,母親的懷抱都是令孩子最安心的港灣,累了,疼了,哭了,委屈了,受傷了,煩惱了,只要往這個懷裡一縮,外面的風雨就再也不能打擾到自己了。

“這麼大了還撒嬌呢?”很久未見女兒,柳芸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溼潤,但仍是保持著貴婦人的儀態,笑著拍了拍女兒的後背,溫柔地問:“冷不冷,累不累?媽讓人燉了甜湯,咱上了船就能喝了。回家以後就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容華在她懷裡點點頭,悶聲要求:“媽陪我睡。”

柳芸微微一頓,然後失笑,她摟緊了女兒,口吻之間全是慢慢的疼愛:“原來媽媽的小豬寶貝還沒長大呢?”

“媽!”容華不依,抱著柳芸的細腰來回推拉了幾下。

柳芸寵溺地笑,“好好好,媽不說你了,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