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俏素來是行動派,簡單地講解了一下格鬥要點後,就讓容華開始往她身上招呼。她首先訓練容華的攻擊能力。容華一邊出拳抬腿,她一邊細細指點,在容華毫不客氣的攻勢下,這個女人卻仍舊遊刃有餘。
攻擊了將近一個小時,容華使出了渾身解數,累得都筋疲力盡了,她卻還未碰到過對方的一個衣角!這個女人,真真是強悍得讓人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一點內勁都沒有,卻可以躲閃得如幽靈一樣迅速!
慕俏似乎真的很會教導一個人如何去更快更狠地攻擊對方,三個半小時後,容華的後背已經溼了一大片,粘稠的汗水使衣服貼在了後背上,難受極了。不過她卻依然很興奮,因為她發現,她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快,好幾次都差點碰到了慕俏的身體!
這個認知讓她很振奮,手底下攻擊的動作更是不間斷。
這樣一來二去,她對慕俏就更是信服,雖然這女人從來不給她好臉色和好語氣,不是挑剔她的動作不夠優雅得體,就是她劈人的手太軟綿綿。
每到這時候,她就想掀桌,她動作凌厲一點,就被數落不夠優雅,動作和緩一點,慕俏就覺得她出手不夠勁,這分明就是雞蛋裡挑骨頭,催毛求疵!容華的確為此生氣,可卻最終沒有說一個字,咬著牙挺了過來,一遍遍努力糾正自己的動作,因為她發現,慕俏不管如何挑剔,她總是在以身作則的,她閃躲的動作極快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匆忙,反而有些勝券在握的恣意。
更衣室就有洗浴的地方,指導結束後,容華到裡面衝了個澡,乖乖按照慕俏的要求換上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白裙。
容華和慕俏在訓練室內分道揚鑣,走了幾步,她突然扭過頭道:“樓長,你認識海克斯娜嗎?”她總覺得剛才慕俏的某些步法和楊淇的很相似,但是她明明就是個純正的華夏國人啊……難道,她改變自己了自己的容貌?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時間無奇不有,想徹底改變一個人的臉,應該是有辦法的。
慕俏腳步微微一頓,沒有給予任何一個字的回答,不急不緩地走了。
她一手拿著被慕俏極為鄙視的迷彩服,看著已經掛在西方的斜陽,深深吸口氣,堅強地笑了笑。她心中的疑惑有很多,她前進的道路上也滿是荊棘,可是那又如何,她總會順利走過去的。
大概是外間的空氣的確不錯,容華吸了幾口以後,腦子就清醒了很多,整理出了一些思緒來。第一,她應該是古武世家中的楚家之人,但她不確定那所謂的家人是敵是友;第二,洪、洛兩人如此急切地要殺害自己,似乎是忌憚著自己的什麼,想起父親堅決不讓自己暴露有內勁的事情,那麼她可以猜測,他們忌憚的是她的天賦;第三,以海克斯娜對自己的保密態度,她可以確定,在母親的家鄉倫敦存在著對她不利的東西。
如此想來,容華很快確定了接下來的短期計劃——獲得軍功,進入軍部,得到軍部內部資料,解開父親死亡之謎。
等容華仔仔細細地思考了一遍後,她抬頭就發現袁毅朝著這邊走來了,她心一抖,嘴一抽,避無可避地想起來一件苦逼的事情,那就是她同時答應了大哥和二哥,表示會和他們一同去篝火晚會。而她更明白,大哥要是知道自己也答應了二哥這事兒,他絕對、絕對會狠狠“欺負”自己一頓的!
女孩低下頭呲了呲牙,心道,男人多絕不是件好事,瞧瞧,才兩個男人就已經讓她覺得水深火熱了!
“二哥!”容華整了整面部表情,揚起笑臉朝著對面的男人撲了過去,那一聲二哥叫得特別甜膩,明顯一副“有事求你”的樣子。
袁毅哪裡聽不出來,他慣寵地抿了抿唇,有力的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小蝴蝶似的寶貝女孩,略微柔和地說道:“這幾天父親都在忙錢塘那邊的事情,好幾個心腹都被他派出去了,不過陳震南陳中將今天在軍區,並且會參加三軍晚會,到時我給你引薦。他雖不是軍部委員會的人,但在軍部擁有極大的話語權,你若想早點進入軍部,軍功又還不夠的話,和這些老傢伙打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袁毅說的,容華一一應下,但那句“我不能和你一塊去晚會”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楚楚是不是有話要跟二哥講?”袁毅微微將女孩放開一些,又主動彎下腰,讓她說話的時候不至於仰著腦袋累了脖子。
這樣縱容的口氣,嬌慣的態度,讓容華無論如何都不能立馬說出哪怕一個音節。她的喉嚨顫了顫,突然將腦袋埋進了男人堅實的胸膛裡,她蹭了蹭,軟綿綿的聲音把男人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水:“二哥,等下你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