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費……”奶奶的聲音有些飄渺，但是又很真切。

“哦……”

柳依晴只能木然地答到。她有些反應過來了，但是不知道這些於她有什麼意義，更不知道奶奶帶她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奶奶端起那碗水，很是激動。看了一陣，對柳依睛說：“這片地方，就是我們祖先的墳地，這裡埋著各色各樣的人。那些土堆就是，現在，我要教你一些咒語。只要念會了這些，你便掌握了訣竅，然後，我也可以放心地死去了……”

這一席話聽得柳依晴渾身發麻，啥？現在自己正站在墳地裡？那些高高低低的土堆，就是這裡的墳林？

她現在才覺得冷汗浸出來了，讓內衣貼在身上。溼漉漉的。

“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所做的是有益的事情，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徒弟。現在好了，我終於可以將我的這些絕技交給你了，雖然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奶奶自顧自地說著，有些如釋重負的意思。

“但是，為什麼是我？燕子是您的孫女兒，還有村子裡的這麼些人，他們難道不行嗎？我，你知道的，我會走的。會離開這裡的，您為什麼選了我、”

柳依晴覺得一切都很奇怪，免不了問道。

奶奶說：

“為可能就是天意吧，這個村子，現在這樣了，可能就要破敗了。我，年齡也大了，註定很多東西要失去了。燕子，不要說了，她是我的寶貝孫女兒，我知道她不行的，我也不會讓她來學這些，她沒有這個膽量，而你，有條件，至於為什麼，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柳依晴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白搭了，於是閉了嘴，看奶奶下一步又幹什麼。

奶奶端著那碗神奇的水，然後教她怎麼做可以給人接骨，然後又教了她一些咒語，說只要會念這些，就可以招來那些陰間的人，並且想讓他們幹什麼你直接跟他們說就行了……每個地方，不管現在那裡是做什麼用的，在從古至今這長久的時間裡，每個地方都有靈魂，都埋有各色各樣的人，只是，有的已經屍骨無存，不過，他們的靈魂無處不在，只在招，他們都會出現在面前的……

柳依晴聽得有些毛骨悚然，不過終究還是聽下去了，並且記住了那些簡單的咒語。現在她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多年想學的人很多卻沒有人學會，原因很簡單，這些人都被突然出現的景象給嚇壞了，他們受不了，不敢再玩下去，所以半途而廢……

而她，是不怕的，她是死過一回的人，啥都知道了，啥都見過了，而且對現實的生活，她有著百分之百的珍惜之意，與平常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不過夜深人靜之時，在這墳地裡待著，終究不是個事，柳依晴便央求奶奶帶她回去了。

奶奶倒也豪爽，說任務已經完成了，便帶著柳依晴原路返回了家裡。

回到家裡，燕子早等在家裡了。她坐著，烤著火，看到奶奶和柳依晴回來了，只看了她們的表情，也沒有問什麼，便讓她們坐下繼續烤火。

三個人圍坐在火堆邊，說著親熱的話兒。燕子說等過完年，她還跟著晴姐姐回到城裡去，因為她要出去掙錢，而這裡，是沒有機會的。

奶奶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是知道這也是大勢所趨，沒有辦法阻擋，便答應了。只是要求燕子得陪著好過完年再走。

燕子是個孝順的孩子，自然是答應了，說這次回來就是陪奶奶過年的。

一會兒，村子裡便有些過來，進了屋，說是來看看燕子和客人。

燕子便將他們一一迎進屋，坐下，大家一起說話，熱情不已。

還有一些小孩子也跑過來了，圍著大人的周圍，有些膽怯地看著柳依晴。對外來的人，村子裡孩子總保留一種謹慎的意思。柳依晴和燕子買了許多的糖回來，見人來了，就拿了許多出來，放在桌子上，讓他們吃。小孩子見了糖，十分快活，也不客氣，拿了到手上，迅速剝開糖紙，扔到嘴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看著這些孩子，柳依晴很感慨，現在城裡的孩子基本上都不喜歡吃糖了，因為可選擇的零食太多了。能夠將糖吃出幸福的感覺的孩子，大概只在鄉下可以找得到了吧。

等到夜深的時候，村人散去，柳依晴和燕子一起睡。說著話兒，很晚才睡著。半夜的時候，做夢居然做到了晚上奶奶帶她出去的情形，醒了過來，有些害怕，便緊緊地摟著燕子，靠著她溫熱的體溫，抵抗著那些揮之不去的害怕。很快，便又睡著了。

早上還賴在床上，正在睡夢中的時候，便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