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咱這樣幹,等,等會兒醉了可不好……你醉了還好說,我醉瞭如果丟了臉,可不好玩的……”
安之遠瀟灑地一揮手,大氣地說:“你不要怕,我呆會兒送你回去就是了,別怕,有我呢……你是如眉的朋友,不會委屈了你的……”
柳依晴心裡有算盤,所以喝酒的時候控制著在喝,並且,她現在的酒量比安之遠要好一些,所以她見差不多了,便對安之遠說:
“安哥,我看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吃得也差不多了,我,我想回家了,我們出去吧。”
“好,你等著,我去結帳!”
說罷,站起來,微微不穩地向著吧檯走去結帳去了。
看著他的並不寬大的背影,柳依晴心裡一疼,心裡說,可憐的男人,你活在這世界上,也是不容易的,為妻要好好地愛你,要好好地疼你……
倆人走出門外,柳依晴被那冷風一激,不禁緊緊地裹住了自己的衣服。
安之遠一見,馬上說:
“外面冷,不如到車裡來?”
柳依晴心裡明鏡兒似的,她才不會讓安之遠酒後開車呢,她裝得有些醉了,走路都踉蹌的樣子,撐著腦袋說:
“不,酒後我絕對不會坐你的車的,你不不要上去。哎,今天這酒咋這麼厲害?我們一人不過,不過一瓶,怎麼就醉了呢?”
說罷,手一下子無力地撐在車上,弱不禁風狀。
安之遠比她還醉得厲害些,滿臉緋紅,眼睛迷離,說話也是不太利索了。安之遠見她這樣,便說:
“那你看,你是回去呢,還是,還是再到哪裡坐一下醒醒酒?”
柳依晴心想,好不容易喝成這樣,我怎麼可能再去醒酒?醒了酒,可不一切都白忙活了?
於是,她低著頭,擺擺手,笑了一下,說:
“安,安哥,我回賓館了,你,你幫我叫一輛車,車吧,我得回去了……”
柳依晴故意將話說得越發得不利索了。她怕這個男人見她沒事,真的讓她一個人回去,那樣的話,她的心思就白費了;她得裝得醉酒很厲害,這樣,這個男人就會沒有理由不送她回賓館了……
但是她又想,萬一這個男人本來就想和她回賓館呢?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糾結,但轉念一想:崔如眉啊崔如眉,難道你還想讓這個男人為你守一輩子的活寡?憑什麼啊,人道嗎?可能嗎?你累不累啊?
想通了,柳依晴抬起頭來看著安之遠,看他如何作決定。
安之遠邊招手叫車,邊說:
“你看你說啥話呢?我,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將你一個喝了酒的女人放在車上,然後,然後讓你一個人回去?你,你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
柳依晴嫣然一笑,對安之遠說:
“看不出來,安哥還有俠客風範呢……我喜歡……你要送就送吧,我今天,真是喝得有些醉了……”
車子滑過來了,安之遠扶著柳依晴往後排坐好。
重生後第一次被那男人的胳膊扶著,柳依晴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馬上順勢偎到他的懷裡去,然後告訴他,她一個人活得好累啊,她好想有個懷抱讓自己靠著,倚著,什麼都不想啊,不要堅強,不要隱忍,什麼都不要,只要軟軟的,柔弱無骨,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疼愛!
“來,依晴,坐好,靠在靠背上,這樣舒服一點兒……”
安之遠的聲音讓柳依晴回到了現實裡,她警告自己,忍住,忍住,千萬不要將事情搞砸了,千萬不要讓安之遠敬而遠之,送到賓館門口就走了……
於是,她裝著無力的樣子,躺在靠背上。
安之遠料理好了她,便坐到了前面的副駕,給司機說到世紀酒店去。
到了世紀酒店門口,安之遠回過頭來問柳依晴:
“依晴,你自己可以上去嗎?”
結果,問了之後,後面沒有回聲。
安之遠和司機都好奇地回過頭來看是怎麼回事,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怎麼就沒有聲音了呢?
柳依晴卻微閉著眼睛,心想,我看你將我怎麼辦?總不可能讓司機師傅送我上樓去吧!
果然,柳依晴聽見司機對安之遠說:
“這位先生,我看你還是將她送上去吧,看她這個樣子,已經人事不醒了,你讓她自己上去,肯定出事,不是丟東西就是走錯門,到時候,你這個男人可脫不了干係的……”
“好,你別說了,我知道了。我送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