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手,幽幽地長嘆一口氣:“太子妃?是你太痴妄還是我聽錯了?我們之間的事你是不懂的……”
過了半晌看到宮女一臉疑惑的神色,姚阿敏才又說道:“因是戴小侯突然要娶一個棄婦,又聽到探子回報,說是河圖縣人曾見過豬頭怪出沒……太子才將這兩件事聯想起來,覺得牛霹靂就有可能是那豬頭怪……後讓人一查,這牛霹靂竟是終年不摘面紗的,於是越發肯定了所有推斷……但沒想到,今日一試,戴小侯居然滿口答應……竟又讓我覺得,是他故意引我前來,要將一個替死鬼塞給太子……戴小侯這個人,越是說的真的時候,其實那就是假的,而說假的時候,往往越是真。所以,這個牛霹靂,很可能是戴小侯故意弄成那個樣子,想讓我以為真的查到了豬頭怪的事情……”
宮女一頭大汗聽恭使分析,分析到最後,宮女臉上的汗越來越多:“恭使,聽著真是複雜。什麼假的就是真的,真的就是假的,那到底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假?”
姚阿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呢。”
……
正文 60夜寒露冷
是夜,姚阿敏被太子叫了去。
此次太子微服前來林州,倒是沒跟姚阿敏住在一處。姚阿敏本就是林州附近通元府人,成為太子的御前人後,家中殷實起來,也算是通元府數一數二的富戶。這次難得可以出宮,是以向太子請準回家歸省,就將家裡的別院做了行院,而太子呢,就找了間小店……
只要不張揚,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行事,如今事情眉目不清,怕是排場一出,倒是不好有大的作為了。
姚阿敏到了太子下榻的小店,就將今日試探戴小侯的話跟太子一五一十的回了。
這位太子姓李名勉昌,是皇帝的五子。大錦朝的皇帝統共誕下七位皇子,但都未成年便薨了,只有李勉昌一個,無災無難長大*,是以李勉昌如今已算半個國君,如今皇帝龍體欠安,是以李勉昌早在兩年前就在皇帝跟前輔政,也算是半個國君。
李勉昌將姚阿敏的回話認真聽了,沉吟了半晌問姚阿敏:“那你覺得此事如何?”
姚阿敏想了半日道:“照奴婢看,牛霹靂斷不是豬頭怪。”
李勉昌依舊沉吟著:“為何你會這樣想?”
姚阿敏道:“奴婢愚昧,奴婢以為,當年那人其實應是已經死了,戴小侯此時弄出一個牛霹靂來,做神做鬼,可能是一個邀您入局的圈套,他是想抓太子您的錯處,好讓您不能順利登基。”
一句話將李勉昌說笑了:“那你認為,戴小侯有這個膽子的麼?”
姚阿敏道:“戴侯爺既然這樣做,當然有人唆擺。”說著將手指一比。
李勉昌嗯了一聲:“你說的這個人的確也是孤的心頭大患,孤也不希望事到臨頭又生波瀾。豬頭怪一事如是如你所說,那人當年已經死了就好,如是沒有死,孤倒是不能容她。”
姚阿敏應道:“太子英明。”
李勉昌點點頭:“知道孤為什麼這次欽點你前來?”
姚阿敏搖頭:“奴婢不知。”
李勉昌道:“是因為你與戴小侯原有兄妹之誼。”
姚阿敏錯愕不安地絞著帕子:“那時奴婢與戴小侯都年幼……奴婢尚且不知他以後會成為太子您的……”
李勉昌擺手:“孤不是追究往事,孤只是說,你可以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姚阿敏為難地搖了搖頭:“幼年的情誼早就不在了……我與那人此次見面,竟是陌生的很,雖然我瞭解他的做事方式,但也猜不透他具體在想些什麼。”
李勉昌閉上眼,想了一想:“如是連你也沒辦法,那隻好本孤親自出馬。”
……
星星在田間捉了些蚜蟲回來,也不管戴府的人同不同意,徑自就搬了她那套提煉工具來戴府實驗……
關於這個,實在是不得以之法,戴小侯遲遲不歸,戴老夫人就認定了風慕川是他的兒子,放著老侯爺夫人清福不享,天天跟在他倆屁股後面當跟屁蟲,如是他倆出去一會兒,也是派人十次八次的找……
想跟老夫人說明白,偏是這位老夫人又聾又糊塗的,什麼也說不清……
星星在二十一世紀也是至孝的,對老人家一向敬重有加,而風慕川,那就更不用說了,對戴小侯的媽咪恨不能當自己的媽咪侍候,於是這兩人就被老夫人絆住了腿……想離開戴府……暫時還不行。
被困在戴府不等於可以什麼事都不用做。
田間的蟲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