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殺蟲嗎?居然還敢籤軍令狀?你果然是要自做死,到時可沒人能救你!”
青澄這廂發火,那廂綠函已經哭上了:“不知要不要砍頭哇?哇,霹靂,你死的好慘吶!”
……為毛哭的這麼慘?她……暫時還在喘氣呢,行不行?綠函的好心總是來得太早,讓人無法消受……
風慕川輕輕拂下了青澄抓著星星的手:“沒關係的青澄姑娘,這軍令狀是我跟霹靂一起籤的,如果你對她不放心,左右還有我。”
嗯?青澄抬起臉來看了看風慕川,風慕川只是站著,淡得像抹雲,他的微笑出清清淺淺的,但眼底的陰影卻深沉持重。
青澄不自覺就往後退了一步:“風神醫,你確定,你們做的事,不是在發瘋?要知道,霹靂她自從被休後,神智一直是模模糊糊的,咱們為了不讓她鬧事,不知想了多少方法,只求讓她平安一生而已,你……”
風慕川唇邊有一個燦爛的笑意:“有我在,她會平安的。”
這個男子已經將麻煩一肩挑了,青澄還能說什麼?只能再向後一步,衝著風慕川深施一禮:“若如此,青澄代兩位妹妹,以及過世的牛老爺子和牛夫人,謝謝風公子。”
……
戴小侯剛一進林州府的大門,就瞅到窘三兒在人群裡站著給他擠眼。擠得兩眼都快抽瘋了。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戴小侯於是離了星星她們,走到僻靜處,窘三兒上來施了禮,剛才擠眼擠的太狠,這會兒還鬥雞著呢,先正了半天眼珠子才稟報道:“爺,老夫人叫您回家吃飯……”
戴小侯鬱悶……瞧這奴才把眼睛擠的……還以為老孃有什麼煩心事兒,原來就是叫他回家吃飯……汗……
不過已經回林州了,先回一趟家,給母親大人請個安也是應該的……戴小侯是奉母至孝的一個人,窘三兒早已殷勤的把馬車備好了,戴小侯上了車,把窘三兒叫過來吩咐:“去看著準夫人。有什麼狀況即時回稟。”
窘三兒領命去了。等轉過街,窘三兒望著遠去的馬車嘆息ing~:“侯爺啊侯爺,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娶什麼女人不好,偏要娶那個有瘋心症的棄婦?這已後您老得替她*多,費多大神吶?”
……
替主子打抱著不平的窘三,一路跟著準夫人,也沒看見她有多大動靜,無非就是進了趟府衙,然後又轉了轉街。
窘三兒彼時滿意ing,聽人說這準夫人是個腦筋糊塗的人,這會兒看,做事倒也有條有理的,不像別人說的那樣。
目送準夫人回了五角大樓,窘三兒長出一口氣,看來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人言不可信啊。
……
星星問風慕川要來了山谷採集的所有的苦楝,又上街去買了木桶和竹竿。這些都是提取苦楝液必須的裝置哈,雖然古代沒有咱們現在實驗試裡的東東,但不妨礙有熱情有知識的星星因陋就簡,再造一套裝置的哈……
雖然……有熱情……有知識……也不見得會成功,但不去嘗試,星星不會死心。她就這樣,是死心眼子的女人……
這就挽好袖子,準備大幹一場了。
綠函急慌慌地走進來,將門一推,將嘴一撇,拿個被子就往星星身上蒙,一邊蒙還一邊跳腳:“不得了了,乃夫君殺進來了,不知道又想怎麼為難你呢,你還是趕快躲躲吧……”
乃夫君?好遙遠的詞彙,星星愣忡片刻,腦海中飄過一個碎乎拉拉的小人影————餘宵白?他怎麼來了?
彼時綠函舉著棉被,已經將星星包裹完畢,也不等星星發表意見,雙臂一掄,腳底一絆……星星立即就臥倒了……那動作做得別提多麻溜了……關於這個,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其實就是老好人們的特性了,訥於言而敏於行,敏--就是要快如閃電,動若驚雷!星星根本就來不及反抗什麼,就被綠函推送於床底深深處!
綠函這招床底塞人術,據說乃是妓館姑娘們的必練秘技之一,不然正在私會小相公,卻被告知貴客來訪,大夥罩面總是尷尬,於是乎,她們就要勤學苦練床底塞人術……
運用這招苦學來的功夫,剛把星星藏藏好,大門咣噹一聲,就又被推開了。
餘宵白揹著雙手在門口橫眉冷對!
對,他是來找茬的,關於棄婦牛霹靂立下軍令狀要殺蟲治蟲一事,他方才剛剛知曉。
彼時他正與朋友談詩作畫中,有新到友人一臉詭笑地將棄婦牛氏的大新聞說與眾人聽,他當時就愣了,愣過之後就悲了,他知道,他當初做事過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