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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人沐晚夕一直都沒有說話,黑夜隱起她的臉頰,讓冷漠在黑暗中無聲無息的流動。殷慕玦開車,餘光掃到她,猶豫片刻,開口:“電話可能是她接的,但不表示她有能力把你送那種地方,事後還有那麼大的力量隱藏起一切。”

車廂裡冷清寂靜,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的視線一直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良久後幽幽的開口:“我知道。我不明白的是即便再恨我,我們終究是親姐妹,她怎麼能狠心的見死不救?”

殷慕玦沒有說話,或者說此刻任何的言語安慰全是蒼白無力的。沐晚夕對親情有著依賴與執著,即便魏湘那般過分,她的心也未曾真正的恨過。這個世界真的很荒唐,越是親人越是傷害的最深。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縱火的人,一定能問出背後的主謀是誰。

回到醫院,殷恪迦和歡歡都已經睡了,護士在病房裡守著看到他們回來,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沐晚夕什麼話都沒說,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要蜷曲成一團,閉上眼睛把自己放在了冰冷而安靜的世界裡。病房的燈關了,只剩下一盞小燈泛著微弱的光,殷慕玦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心緊縮的疼,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代替她承受這些痛苦。

天亮時她逐漸沉睡了,殷慕玦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將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蹲在她的面前仰頭看著她連睡後都是倔強隱忍的神色,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這張臉他思念了四年,每一天都在想著她會回來的,那個冰冷墳墓裡躺著的人一定不會是她。只是沒想到她回來了,身上揹負著更多的傷痛與秘密,一個人支撐著,堅強的令人佩服又心疼。

命運很早之前就把他們安排在一起,是自己沒有細心的體會,一味的用傷害來逃避自己的感情;如今他想要好好的珍惜,只是她不再給自己這個機會。

“小阿呆……”低喃的聲音只有在她睡著時才敢透露出無限的深情與眷戀,漆黑的眸子在昏色的燈光下熠熠生亮,看著她要將她刻進自己的骨子裡。蔥白修長的手指似有若無的從她的鼻尖上滑過,輕輕的刮她的鼻子。

這個動作,是他以前最喜歡對她做的;每次刮她的鼻子,她的眼睛裡就有說不出的光芒與羞怯;那般的好看與動人。

四年了,他常常會舉起手,微微彎曲的食指面對的卻是冰冷的空氣;有時被下屬看到了都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從不解釋什麼。他心底的空洞只能不斷拿對她的想念填滿,如今她終於在自己的面前了,這輕微的動作可以完成卻是心酸不已。

冷清的房間氣氛無聲無息的流動著悸動與情愫,沐晚夕在感覺到身上有東西時就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嗅到淡淡的薰衣草氣息就知道是殷慕玦。只是她沒想到殷慕玦會對她做出那個習慣性的動作——刮鼻子。

甚至那似有若無滿載深情的一聲“小阿呆”也聽的清清楚楚。

他微熱的手指從鼻尖滑過,心中瞬間湧上大片的酸楚,以前總覺得這個動作過於親暱與曖昧,卻令人心動不已;尤其是每次他漆黑的眸子滿滿的都是溫寵,豈能不動心。

只是現在——

他們之間橫跨著太多事,經歷太多的變故,感覺已經麻木了,即便重複過往,只會越發的心酸與唏噓,因為不會再有心動,心跳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慕玦的身體似乎都麻木了,緩慢的站起來重新走到殷恪迦的病床旁邊坐下,不再看她,垂著的眼簾投下一片青影,遮掩住眼底的溼熱。

沐晚夕緩慢的睜開眼睛,身體沒有動,只是下意識的去看他的背影,挺拔、孤寂,如果他們不曾遇見,該有多好。

隔天,一早尉遲恆就過來了,拎著早餐,只是沒想到商千颯也過來了,她是來給沐晚夕送換洗的衣物。

尉遲恆狹長的桃花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平靜的神色,想到昨天她跟那個男人走了,心裡莫名的惱火,走到她身邊壓低的聲音道:“我們出去談談。”

“尉遲先生是記性不好,還是聽不懂我的話?”商千颯眼皮子都沒抬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商千颯,你別逼我!”尉遲恆實在不想在寶貝女兒面前和她發火,只是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氣了!

商千颯視線掃了一眼歡歡,猶豫幾秒轉身走出去。

尉遲恆跟著出去,關上門病房的門,開門見山,“昨天那個男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和你有關係嗎?”商千颯淡然的反問。

“你是我女兒的媽,你說你和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