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
待上午九點,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沐晚夕和魏湘、顧琰深站在一排,不斷的聽到別人對自己說“節哀順變”不斷的家屬答禮說“謝謝”
顧琰深的視線一直看她,沐晚夕低著頭,誰也不敢,紅腫的目光麻木茫然的地板誰也不敢看,什麼話也不說。
魏湘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異樣,只是皺了皺柳細的眉頭,並未多說什麼。
中午休息的空蕩,顧琰深關心的說:“夕夕,你去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別把身子拖垮了。”
沐晚夕跪在墊子上,頭放的很低,沉默不語。
顧琰深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沉聲:“夕夕……”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腳步聲,沐晚夕還是低頭著。顧琰深抬起頭看見殷慕玦和洪振濤走進來,在遺像前停下腳步,對著遺像鞠躬。
殷慕玦面色冷清,沒有什麼情緒,而洪振濤深沉的眸光落在沐晚夕的身上,開口:“晚夕,節哀順變,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洪叔叔。”
沐晚夕抬起頭視線先是在他身邊的殷慕玦身上頓了一下,看向他時點頭。乾澀的聲音道:“謝謝洪叔叔。”
“好孩子。”洪振濤側頭對殷慕玦道:“你就留在這裡,不必送我回去了。”
“好,洪叔慢走。”殷慕玦送他出門口,直到他的秘書過來,這才轉身看向沐晚夕和顧琰深,厲眸劃過一絲玩味。
“你去休息,這裡有我。”殷慕玦大步流星的走到他們面前,對顧琰深開口,沒有絲毫的客氣,謙卑。
顧琰深想到殷慕玦開的條件,視線在他和沐晚夕之間徘徊一小會,輕聲道:“夕夕我去給你拿點喝的。現在沒人你坐一會,休息休息。”
他離開後,沐晚夕還是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去看殷慕玦,也不說話。
“沐晚夕,起來。”殷慕玦低低的開口。
沐晚夕仿若未聞,紋絲不動。
殷慕玦臉色一沉,語氣接著就冷了,“沐晚夕,我叫你起來。”
沐晚夕還是沒說話……
殷慕玦彎腰抓住她的手粗魯的直接將她甩在旁邊的椅子上,沐晚夕手撞到椅子的邊緣,痛的皺起眉頭,隱忍的咬唇,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何時,她早已滿臉的淚水——
殷慕玦餘光掃了一眼遺像的沐珏,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修長的雙腿隨意的重疊,低聲開口:“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就算把眼淚哭盡了,他也活不過來。”14050007
沐晚夕靜靜的坐在,不言不語也不動,任由眼淚在臉頰上氾濫。被淚水打溼的睫毛輕顫著,投下青影……
她的眼淚看得殷慕玦一陣心煩,本想罵她,話到唇邊在看到她下頜掛著的淚珠時,默然的吞回肚子裡。垂在身旁的手臂在掙扎了良久,最終忍不住的抬起手臂,指尖想要去擦拭淚水。
指尖與她的肌膚還剩下零點零毫米時,沐晚夕突然伸手猛地推開他的手,含著淚水的雙眸冷冷的斜視他,唇瓣緊抿,一語不發。
殷慕玦斂眸,不悅一閃而過,手臂僵硬的垂在身側,沒想到她會推開自己。
“爹地死了,你有傷心過嗎?殷慕玦?”她低啞的聲音機械的飄出來,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起伏。
不等殷慕玦回答,她輕笑了,雙眸淚光閃爍,看著他眼淚無聲無息的劃落,自問自答:“你怎麼會傷心?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心……”
殷慕玦,如果你從未出現過,我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的。
殷慕玦黑如墨畫的眉頭緊皺,高深墨色的鷹眸冷冷的看著她,薄唇抿起沒有色彩的弧度,堅毅冷厲的輪廓寒意逼人。
“你走吧。不要讓我看見你……”沐晚夕哽咽的開口,聲音裡滿載著疲倦,“至少在今天不要讓我看見你。不要在爹地的面前,讓我看到你這張噁心的臉。”
“噁心?”殷慕玦掠眸,戾氣愈濃,“沐晚夕,你說我噁心?”
“喜歡和自己的親姐姐上床,難道還不夠噁心嗎?”沐晚夕淚眼模糊,迎上他犀利的目光時毫不畏懼,或許是因為在爹地的面前,所以她敢把這骯髒的關係說出來。
讓爹地好好看看,這個殷慕玦,這個所謂的“弟弟”。
殷慕玦手指緊攥成拳,青筋暴跳,在沉默良久餘光掃過遺照時,冷冷一笑,“我等著看你是怎麼在這張噁心的臉身下妖嬈承歡。”
音落,他站起來大步流星的離開。
沐晚夕垂著眼簾,雙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服,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