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使勁晃了晃女子,發現她笑著很是陶醉,並不回應。
若是這寶塔內的什麼東西迷惑了她,自己如何沒事,就算仙身護體,目前也轉世為凡人,封了大部分神力,不該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況且塔中機關眾多,從來沒聽說哪個機關匠人用的是幻術。
緩緩坐下來,將女子抱在懷裡,拍拍她的臉,見她依舊錶情不變的陶醉著。
漫天花海,金紅色駿馬出現自己面前,小鳶一看竟是那日在宮牆邊見到的那匹,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它,手觸到馬的一瞬間心中強烈的感覺迅速襲來,那種鋪天蓋地,能戰勝一切的激動席捲全身,完全控制不住的撲上去將馬抱住,失而復得的感覺,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
駿馬溫柔的臥下來,任由自己靠在他身上,這種感覺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如此熟悉了。
“我這是在哪?為什麼只有你和我?我記得我在寶塔中的?”小鳶用頭蹭蹭馬,換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它。
天上星辰閃爍,卻美麗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像一塊巨大的帷幕上攏了七彩的寶石。
“你是馬,不會說話,我真是發傻了。”笑了笑,坐起來,轉身看著安靜的臥在自己身邊的駿馬。
駿馬抬眼看著自己,黑亮的眸子十分詭異,似乎沒有光,眼神深處竟然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位男子的模樣,懷裡抱著一個女子,不停拍著女子的臉。
小鳶很是奇怪的貼近駿馬想繼續看,誰知此時駿馬突然站起來背對著自己。
“你怎麼了?”小鳶也站起來問道,感覺到周遭氣氛不對,繼續問道,“我說你不會說話,你生氣了麼?”
駿馬並不回頭,揚了揚前蹄,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喂!你別跑啊!這裡到底是哪!”小鳶見唯一的活物也跑了,用盡全身氣力追著駿馬,自己的輕功像是完全沒了用處,一眨眼,駿馬就消失不見了。
駿馬消失的地方,不遠處花海中,一週身被火焰包圍的紅髮男子面對自己伸著手魅惑的笑著,仔細看那長相,竟然就是自己偷了錢包的那人,心中一陣恐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男子方向走去。
正當此時身後噼噼啪啪的聲響,轉身一看,周圍的花海竟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炫}高{書}漲{網}迅速向自己的方向席捲而來,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強烈的灼燒感撲面而來,立刻吞沒了小鳶。
“啊!”小鳶騰的坐起,用手捂著臉,那種被火焰灼燒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
“你醒過來了?”梓鸞看著醒過來的小鳶,看她臉色恢復正常,說道:“你中了幻術。”
“這寶塔裡還有這樣的機關?”小鳶還在不停的揉自己的臉,確定沒有被燙傷才安下心來。
“不,是你之前就中了。”
心中猛然一震,莫非自己那夜迷倒守衛的制幻藥性還在,不用解藥真的解不開麼?看來今日回去還是要和小可好好討論下怎麼解決了這件事才好。
見小鳶似乎有所隱瞞,梓鸞輕笑了下,扶她站起來說道:“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研究過了,這層的陣眼就是地上這些畫,你看那邊的窗戶邊有個石像,就是這圖畫上的人物。”
小鳶看向梓鸞所指方向,發現確實有個不顯眼的石像擺在桌案上,“你的手怎麼了?”梓鸞的手心有一道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皮肉向外翻著,很是嚇人。
“沒什麼,剛才劃傷了。”梓鸞將手背到身後,淺淺笑了笑,以示無恙。
剛才如果不滴自己的血毀了困住她的幻術,還不知道她要昏迷的到什麼時候,不得已只能催動法術引天火焚了她的夢境,火龍一族恢復能力本來就弱,如今又是凡人之軀,傷口便陰森森的昭然若是。
“你還說我,自己更是不小心。”小鳶輕瞪了他一眼,一副下次小心的警示表情,便去研究地上的畫了。
梓鸞看看面前認真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泛出陣陣溫暖,若真的是沐鳶,那這一世海闊天空,一定護著她安然的渡過。
“你身上可有什麼信物?”梓鸞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興許能問出什麼線索來。
“信物?”小鳶蹲著身子敲了敲面前的地板,回過頭看著他,回應了一句。
“就像我扔出去的玉佩,你可有很珍視的寶貝?”
“公子你財大氣粗,扔塊‘很珍視’的玉佩眼都不眨,小女子忙於生計,哪裡拿的起那麼珍貴的東西,你也看到了,粗布衣裳,小命一條,多的沒有。”原來是沒事顯擺自己的財產,小鳶又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