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青竹也沒有很大反應,笑著回應問:“師父要去哪?多久回來?”
“也許很久,也許不回來。”青竹手中正打算盛魚湯的勺子掉在了桌子上,他的笑容僵在臉上,疑問的看著比殤,又看了看我,我受不了他詢問的眼神,便垂下了眼。
見我們都不說話,他小心翼翼的問:“徒兒能一起去麼?”比殤並沒有回應,只是又問道:“青竹,你喜歡這裡的生活麼?”
“有師父在,徒兒當然喜歡。”
“那便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下去吧。”
青竹見一個問題都不回答自己,便轉了眼看著我,問道:“秕稚姐,你們到底是要去哪?”
“我…”我語塞的不知道怎麼說,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去哪,只能求救的看著比殤。
“去圓一個人的夢。”比殤笑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知道了。”青竹說罷低下了眼,我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淚光,但是當他再次抬起投來的時候,滿臉只剩下了笑容,“那從明天開始,青竹多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說罷站起身便跑了出去,我能感受到他的悲傷,但是他卻如此堅強的選擇成全師父的一切想法,這一點上,我對於比殤連青竹都不如。
“比殤,這一切結束之後,你若是能回來這裡,其實也很幸福。”我看著桌邊的他,他面色平靜的看著桌上的魚湯,不做聲,臉上全是幸福表情,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這樣子的比殤讓人完全移不開眼睛,我只得趁著這樣的機會好好看看他,和北荒之地的他相比,如今他雖然也很少說話,卻能在眼睛中看到希望,這是多麼珍貴的事。
比殤,為了你眼中的這份希望,也要好好努力。
接下來的三日,氣氛雖然平淡,但卻是暖融融的,青竹每頓都變著花樣做吃的,我無事的時候就彈琴給他們聽,比殤則是將那小屋中存放的所有木雕都拿了出來,堆在院子中,青竹偶爾會窩藏一兩件,這樣的動作逃不開我們的眼睛,卻誰都沒有捅破。
我很是好奇,走過去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拿起一個刻得惟妙惟肖的男子,周身盔甲,面色凜然,樣子很是威武,我問道:“這是誰?”
“摯景。”比殤看了我手中的小木人一眼,眼中滿是讚賞的目光,我好奇的又問道:“你穿著盔甲也是這副樣子的?”
他笑著點點頭,我仔細看看那小木人,興許是盔甲的原因,這木人怎麼看都要更強壯些,和摯景確實有幾分相像,但是木人看起來比真人神情生動多了,不知道比殤真穿著盔甲又是什麼樣子,他現在雖然也略顯消瘦,但是相比北荒之地的那個他,還是健康的,想到周身黑袍的蒼白消瘦的他,我閉了眼睛。
他察覺到我的異樣,用手輕輕撫了撫我鬢角的發,“摯景是很沉悶的人,但是很善良,你別計較。”
我沒有任何理由計較,他這樣的話讓我覺得溫暖卻又感到害怕,什麼時候開始他將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拉到這麼親密了,我睜開眼看到他柔和的眼睛,尷尬的笑了笑,“我還真是想看看你穿盔甲的樣子。”
他也跟著一笑,揉了揉我的頭,很是寵溺的說:“過幾日便可見到了。”
比殤對我的好沒有任何越界,這份感情像是大哥哥對待妹妹,也像是情人對待戀人,更像是將親情,友情和愛情揉在一起的結合產物,你用什麼樣的理由都能解釋的通,當我覺得過於曖昧了,他便迅速的站到自己應該站得位置上,當我覺得恐懼了,比殤也會很快的出現在我身邊,冷的時候給予我溫暖,煩躁的時候像朋友一樣的開導,無助的時候又像個大哥哥樣的保護我。
他整個人就是個巨大的磁場,你沒有任何理由抵抗他對你的好,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和他之間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這讓我這些日子不停的審視著過去,雖然一無所知,記憶便是在這個時候統統短路,卻總會或多或少的給我一些提示,我深刻的覺得,我和比殤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定然比我所知道的那些還要複雜許多。
沒怎麼和他說話的那幾日,他做了不少木箱子,如今將這些木雕一件一件的都收歸進去,分裝了好幾箱,青竹面帶沮喪的看著他,當比殤抬頭的時候便換了笑臉,低下頭去的時候又變成沮喪,我在一邊看著這個變臉娃娃,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滋味,比殤此時抱著一隻精緻的小木盒轉了過來,我看到那木盒子的時候,差點昏了過去,那木盒子不是別的,正是我和梓鸞大婚的時候我房中的那一個!只不過顏色和現在的不太一樣,形狀卻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