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媽的,又是那群野狼!”
“別抱怨了,今天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父親邊說邊拿起了掛在牆上的銀色巨劍。
劍刃出鞘,泛著攝人的寒光。
易風竟然被奪目的劍光攝住了心神,呆了一瞬間。
“哈哈,傻了吧。”父親有些得意地說道“這柄劍,是我曾當軍官時佩帶的------”
易風回過神來,“誰傻了,就你還能當軍官,軍官,我滴神啊,那是有鬥氣的!難道你有鬥氣?”易風譏諷地說。
父親只是微笑。
“快點到中央廣場吧。”
易風從柴房拿了一把斧頭,與父親一同奔向中央廣場。
所謂的中央廣場,不過是村中央的一塊直徑約一百米的圓形草地罷了,草地中央有一座小小的鐘樓,是用來報警的。冬季,大雪漫天,便有群狼襲擊村落,村裡損失很大,便湊錢蓋了這麼一做鐘樓,村民輪流守夜,以防狼群。
當易風到達中央廣場時,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村口被無數高大的身影堵住了,無數血紅的眼睛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天哪,這是什麼怪物!”易風驚歎。
“狼人,”父親表情嚴肅,“這些餘孽,又死灰復燃了。媽的!”
此時的坎特村,已被狼人圍個水洩不通!
所有的村民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屏住呼吸,向中央廣場聚攏,與狼人對峙。
靜,靜的壓抑,彷彿巨石壓住了心跳,易風感到呼吸困難,冷汗浸溼了他的全身。
雲散,月圓,淒厲的狼嚎,如利刃,割開了空氣的壓抑。一瞬間,卻如隔萬年。易風重重的喘了口氣,渾身的力氣彷彿都隨這口氣流逝了。
伴著狼嚎,所有狼人揮動手中約2米長的巨斧咆哮著衝向中央廣場。
“啊!”慘叫聲不斷,狼人肆意舞動著手中的戰斧,收割村民的生命,血肉橫飛,村民立刻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鐮刀,斧頭,鋤頭相繼砸在狼人身上,但狼人彷彿不懼痛苦,手中的斧頭絲毫不慢,在人群中掀起陣陣血花。
斷肢,頭顱漫天飛舞,易風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他的手不斷顫抖著,心底隱隱作痛。不覺,一狼人已到達易風前方數米處,戰斧如黑色的匹練將村中的鐵匠大叔劈為兩半,“譁!”,熱血噴湧,易風只覺一股濃烈帶鹹腥味的液體濺到了自己的臉上。他腹中一陣抽搐,竟嘔吐起來。
背後有人輕拍他一下,他回頭,看到了父親堅毅的眼神。他堅毅的點點頭。
他扭頭,看到村民們相繼倒在血泊中。
“死無全屍。”易風咬牙道。
“媽媽,不要丟下我------啊!”
這,這,這是,易風想,“凱琳!不!”易風怒吼著轉頭,看到了凱琳倒在了她母親的屍體旁,她身後的狼人扛著戰斧,面目猙獰地狂笑。
“畜生!”易風仰天狂嘯,風,吹散了他的頭髮,卻吹不滅他心頭的怒火!他提起斧頭,衝向那個狼人。
“危險!”父親大喝,想要阻止易風,可是更多的狼人擋在了父親的面前。
濃烈的腥燥味撲鼻而來,易風看到了狼人虯結的褐色肌肉和猙獰醜陋的面孔。
易風手持斧頭,腰部一扭,身子一矮,穿過狼人手臂間的間隙,雙臂肌肉暴漲,用盡全力揮動斧頭,瞄準了狼人的腰部,狠狠的砍了下去。
易風只覺雙臂一震,斧頭如同砍在堅硬的岩石上,虎口險些開裂,他重重的吸了口氣,再次用力!
“嗞!”黑色的獸血噴湧而出,濺了易風一身!他的斧頭已重重的嵌入了狼人的腰部,血如泉湧。
他心中忽地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猛然抬頭,卻看到狼人嗜血的雙目下撕扯的嘴角,詭異而猙獰的笑。
危機感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易風的心頭,一道黑影,如流星般,以雷霆萬鈞之勢從易風頭頂砸下,那是狼人的戰斧!
易風抬頭,戰斧在他的視野中不斷擴大,此刻,這戰斧彷彿就是天地!
一絲恐懼,鑽入易風的心底,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他,他感到一絲無奈,“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力量拯救村落,鐵匠大叔死了,凱琳死了,我也要死了,所有人都要死------”易風在心底嘶吼著,“爸爸呢,我死了誰來陪伴爸爸,媽媽已經走了,爸爸會孤獨的。
我不要死!”
我不要死!易風在心裡歇斯底里的吼著,我還要去感受帝都的壯麗,我還要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