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再也沒有見過櫻紅。
我病了,病得很重,每天都在日思夜想那個讓我第一眼就著迷的男人,然而冷酷如他,卻始終沒有出現,或許他早已把我忘了,那個時候我就會自己犯傻想著哪怕他記得《焚天》也好啊,只要自己對他還有一丁點的用處,也不會這般的絕望了。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預測過的預言,我清楚地記得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告知,它說我一生無愛。
一生無愛,多麼殘酷的預測,我第一次為自己的預言哭了。
·
在蒼穹神劍靈性被激發的那一晚,我看到了滿天奇異的光彩,當時我的內心尚處於蒼穹千百年來終於被啟用的奇蹟之中時,緊接著便聽到一聲徹響天際的轟隆,震驚的心立刻變得不知所措。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蒼穹好不容易被激出了靈性,這正是它威力最猛的時候,卻竟然被如此地毀滅了,那個班賽一族誓死守護苦苦尋覓的神劍,那是班賽一族所有先知們的心血呀。就這麼被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輕而易舉地逼出了歷史的舞臺,是的,我知道一定是他,只有他,我心中的那個天神,才可以這樣無所忌憚的逆天橫行。
在感受蒼穹久久迴響的哭鳴之時,我心灰意冷地站在庭院裡面,然而,當耀眼的白光漸漸鋪滿了整個天空,看到那回光返照一般的曜亮,我的心中突然好像瞬間升起了索拉王國最神聖的太陽。
對,不能就這樣向命運妥協,連無所不能的神鐵蒼穹都被毀了,我為什麼不可以像他那樣改變命運?
·
我重新做了一個預測的石板,準備像以前那樣地進行預測,然後我算到自己今後還會與他相見,就在這個他將我安置的棲煌殿,不久之後,他會來找我。
我面露喜色,命運果然還是得靠自己來反抗。
又過了一個月,他果然來了,我已為那天的到來早早的做好了一切準備,然而他並沒有隨我進屋,只是神情冷漠地站在院子的門口。
初夏燦爛的陽光,在夜晚即將到來的時候還是那樣的明亮,天空一片鮮豔欲滴的血紅,站在院口的紅衣男子,就渲染在那一大片輝煌當中,他的黑髮如雲一般的垂散,他的眼眸,比星辰還要奪目。
他冷漠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一如當初在品劍比武的擂臺上他對我的冷淡。
他問我,是不是《焚天》練久了就會被其反噬,以致屍骨無存。
我有很長時間的一陣失神,最後終於從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裡面清醒過來。
我亦還他冷漠:“是的。”
然後我看到他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他是對自己笑的,裡面似乎浸染著一股自嘲和濃濃的絕望。
我的心中一痛,立刻又失了神態,結結巴巴地想要找個話題。
然而他一眼也沒有看我,只雲淡風輕地轉過身去,漸行漸遠地離開。
不要走,不要走,我的心裡苦苦哀求著,看著即將消失的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影,心中突然焦急起來。
“等一下。”內心隱藏了很久的小秘密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洩露出來了,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夠讓他在我這裡多停留一會兒。
“《焚天之解》”,我結結巴巴地說出來,在看到櫻紅終於停住的那一刻,我的心中一頓狂喜。
於是我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想起王父曾經對我說過的關於《焚天之解》的一切。
“嗯,那個····《焚天之解》是《焚天》的下冊,它可以解除《焚天》的反噬,現在它藏在索拉之中······”我一吐氣,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等到全部說完之後,我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也會如同長舌婦一般嘰嘰喳喳地說出這麼多,今日一面,我竟然完全佔了被動。
我不禁有些埋怨起自己的腿軟,於是有些臉紅的低下頭來,心中暗暗數落自己的不是,可是正檢討著,我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櫻紅為什麼會問我修煉《焚天》的後果,《焚天》是會反噬沒錯,不過聽王父說他的體內還有百毒幫他抵抗,雖然二毒相爭時強時弱,可是並不會危及他的性命。
該不會·····我的心中陡然一驚。
該不會他體內的毒被解了吧。
那麼以他現在的武功修為,他····必死無疑。
真的嗎?他真的要死了嗎?
我慌張地抬起頭來去尋覓那個此刻讓我揪心無比的人,然而卻發現眼前一片空空,只留下了漆黑慘淡的夜。
“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