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爾,你要敢動他,我就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他是我弈劍門看中的天才弟子,要是出了意外,就算我殺不了你,你也會被弈劍門終身追殺。”蕭若芷擦了擦嘴角鮮血,眼神變的冰冷。
與胡高在一起時那種隨意的感覺,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殺意。
能成為弈劍門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蕭若芷的手段又怎麼會簡單,平常顯露人前的隨意、輕鬆,那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她不笨,相反還很聰明。
帶著胡高走大道,是因為她不想把胡高丟下,而不是她沒腦子。
一夜之間能從普通人變成武者的天才,再加上眼中那股永不服輸的意志,胡高的價值,她又怎麼能夠不清楚。
胡高被扎哈爾擒住的瞬間,她心頭確實一陣慌亂,無奈之下只能報出弈劍門的名頭,期望對方能有所顧忌。
在整個南部州,弈劍門就是天,不可阻擋的天。弈劍門的怒火,那就是天威,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抗拒天威,必然是自尋死路。
咣啷。。。!
“我們死定了,弈劍門的人!前輩饒命啊,我投降,我投降!”
“天啦,竟然是弈劍門,我們根本不能抗衡啊,首領,投降吧!我們鐵幕盜亡了。。。”
“我願意臣服,我願意給前輩做牛做馬,只求前輩能放過我們。”
“扎哈爾,你可不要再害我們。。。你躲不過弈劍門追殺的,快放了那少年吧!”
。。。。。.
剩餘的鐵幕盜全部嚇的抖若篩糠,手上的破氣弩統統掉落在地,跪倒求饒。
他們或許面對一個普通的五色期武者,還能有一拼之心,但要對上弈劍門這樣的巨無霸,立刻連半點鬥志都提不起來。
上千年的積威,掌控整個天瀾星的南部州大陸,弈劍門這樣對普通人來說幾乎跟天庭無異的勢力,他們怎麼抵擋?
天要塌下來,怎麼躲?
“都給老子住嘴!弈劍門。。。好大的名頭!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與弈劍門秋毫無犯,無怨無仇,為什麼!”扎哈爾情緒激動,暴吼連連。
鐵幕盜雖然燒殺搶掠無惡不做,但行事卻很小心,一不敢亂搶平民,二沒敢得罪過弈劍門。扎哈爾做夢也想不到,為什麼會被弈劍門的人殺上山頭,兩百兄弟傾刻間死於一旦。
他能夠做鐵幕盜的首領,不單單是實力強橫,就連腦袋也異常靈活。
蕭若芷自上山來,根本沒有廢話,一路誅殺,甚至連原因都不曾透露,直到擒住這個少年之後才表露身份。
這說明什麼?
若不是跟他有深仇血恨,那就是受人指使來滅他鐵幕盜滿門的,這種情況之下,就算他放開胡高跪地求饒,也一樣逃不過一死。他與那些嘍羅不同,他才是鐵幕盜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在,鐵幕盜就不算徹底滅亡。
蕭若芷轉過身面向胡高,手中真氣一卷,掉落在地的六合鏡便被攝拿回去。
看著胡高鋼牙緊咬,剛毅絕決的表情,蕭若芷心裡竟然一痛,這種感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殺你,是門派下的誅殺令,你攻打九黎國,做的太過火了,自取滅亡。你要是能放開他,我也許還可以只廢掉你的真氣,留你一條狗命。”順手轟出十幾道五彩真氣,結果了跪地求饒的十幾個嘍羅,蕭若芷面似寒霜,一步一步往胡高走去。
她每前進一步,扎哈爾的力量就大上一分,五指如鋼爪般嵌進胡高的肉裡,殷紅的血液泊泊流淌出來。只是胡高彷彿失去了痛覺一樣,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只有那不時抖動的眉毛,出賣了他的感受。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讓他死。。。讓他死!”扎哈爾滿頭大汗,口中吐沫飛濺地咆哮著。
虛汗,情緒驚恐的一種表現,只要過了武者境第三層的“回氣”期,鍛鍊完腎臟之後,掌握了五情之中的“恐”,就能夠控制身體汗腺的分泌。除非遇到的事情超出自己掌控之外,情緒異常緊張的情況下才會再次出現如普通人般的滿頭大汗。
為了阻止蕭若芷的再度前進,扎哈爾已經開始動用手上的真氣,往胡高體內入侵。他想逼著這個少年喊叫出來,一個人如果被人脅迫都不懼怕,不會喊叫,那根本就沒有半點震懾力。
不過既使如此,胡高依然半句不吭,這種痛楚,已經不足以催毀他的意志了。
比起殺死安木鐵後資訊入腦時的刺痛,這些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肉體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