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腳藏了進去。
這時,白雪琪又來到榻前,手中已多了一個小箱子。他將箱子放在一旁,便拂起紫蓮的裙角,來握她的腳腕,紫蓮有些抗拒的往後縮了縮,卻對上一雙怨毒的眸子。最怕他這樣的眼神,每次都毫無抵抗力。紫蓮心虛的垂了頭,由著他擺弄。
只見他從那小箱子裡取出些瓶瓶罐罐,將她帶著血汙的足握在他纖長的掌中,另一隻手執一方雪白的絲帕輕柔的擦拭著。開始的時候有些疼痛,後來塗上那些藥膏,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柔軟的床榻邊燃著幽幽檀香,似乎有凝神靜心的作用。也不知是因為這檀香的氣味,還是因為之前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陣陣倦意襲上心頭,意識都模糊起來。
朦朧中覺到有人輕柔的將自己擁入懷中,溫軟的織錦觸到肌膚令人心生依戀。
“雪卿……”這樣溫柔的擁抱讓紫蓮想起蓮花亭中那個難以忘懷的微笑,於是唇中喃喃了幾聲,向塌中微微挪了挪,更深的蜷縮排那個懷抱裡。
這一夜的夢全是關於慕雪山莊的回憶,那時總想著要離開,如今回看過往卻是萬般不捨。
紫蓮惺忪的眨了眨眼,似乎還沉浸在夢境裡,陽光鋪天蓋地的湧入眼眸,耳畔隱約有士兵的操練聲自帳外傳來,這才終於分清了夢與現實。
忽然想起這掛著“白”字旗的營中竟未見白雪卿的蹤影,不安便在一剎那襲上心頭。猛的坐起身來,也顧不上穿鞋便向帳外走去。用力有些急又牽動了腳踝的傷口,疼的彎下腰去,但還是勉強直起身來去掀營帳的簾子。
只是腳還沒邁出,便被門口守衛的兩名士兵給攔了下來,紫蓮急了,嚷著要去見白雪琪。那兩人卻陪著笑臉道:“雪琪公子正與幾位將軍商討要事,姑娘在帳中稍候,公子很快就回。”說完,一臉曖昧的看著她。紫蓮這才想起自己現正披頭散髮,還光著腳,這兩人顯是把自己與白雪琪想象成那般關係。於是羞憤的放下帳簾,躲回了帳內。
緩步行至白雪琪的書桌前,桌上擺了些治國行兵的書,紫蓮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