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拍了一下馬高的腦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大步地朝別墅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她回來沒有?”
“沒,沒有。”馬高搖搖頭。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痴了,難道雷斯風不出去見她,她就不能動動腦筋自己回來了嗎?”
藍玄夜懊惱地握緊了拳頭,什麼時候她能這麼聽自己的話都好了,而不是每次都和他作對。ppgb。
“不如我再出去找找?”馬高問。
回要說能。“不必了,你看住雷斯風就可以。”藍玄夜微微一笑。
“看著表,表少爺?”馬高有點懵了,不是要找索小姐嗎?看著表少爺做什麼?
“別問為什麼?從明天開始,你不要跟著我了,要一步不離地跟著雷斯風,我說的是,一步不離!”
藍玄夜重複了一遍,馬高立刻點了點頭:“我保證,一步不離,我現在就去!”
“不是現在,是明天,估計他這會兒沒有膽子出去了。”
藍玄夜猜得很對,雷斯風確實沒有膽子出去了,他拿著手機,匆匆地上樓了,撥打了幾遍電話,回答都是沒有找到貨物,一時心急如焚,怎麼可能呢?一箱子的冰毒,沒有人接手,難道會不翼而飛嗎?
剛剛被表哥抓住了把柄,雷斯風不敢輕舉妄動,他必須當到天亮才能去夜總會,現在只能安心睡覺了。
這是一個不眠的夜晚,藍玄夜一直傾聽隔壁的動靜和樓梯上的聲音,但他失望了,她真的一夜沒有回來,不知此時身在何處,雷斯風因為擔憂貨物,一夜翻來覆去,韓蝶衣被趕下了床,睡在沙發裡,她一直哭泣著,不敢想象自己今後的命運,看似安靜的夜晚,卻一點都不平靜。
夜總會的地下室裡,羅水悠的傷口被處理好了,撥達隆一直坐在椅子裡,雙腳搭在單人床上,半眯著眼睛,只要一有動靜,他就睜開了兇銳的目光,手握緊了那把泰國匕首。
“他媽的,不知道僱他來幹嘛的?他好像是這個女人的保鏢了?”
一個黑西裝的男人低聲地咒罵著,他們幾乎不能近這個女人的身,撥達隆已經將她擋得死死的了。
“怪不得是過氣的拳王,腦袋一根筋兒,神經病一個!”
他們不滿意的議論,撥達隆根本毫無反應,他只是偶爾閉上眼睛,沉睡一會兒,只要醒來了,就是在擦拭他的匕首。
這一夜很漫長,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藍家別墅的傭人們就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藍玄夜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推開羅水悠的房門,當看到空空的大床時,他氣惱地用力將門摔上了,她是不是不打算回來吃早餐了。
藍玄夜剛要轉身下樓,卻發現走廊的一端,有一個白色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忙停住了腳步,退了回來,發現披著長髮,穿著白色的睡衣的邁邁,她正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睛一直盯著羅水悠的房門。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知不知道一動不動很嚇人啊?”藍玄夜大步地走了過去,站在了邁邁的眼前,邁邁只到了藍玄夜的膝蓋處,她仰面抬起頭,漠然地問著。
“她不要我了?是不是?”
“也許是吧,如果你天天這樣站在這裡,就算我,也不想要你了!”藍玄夜懶得和一個孩子說話,轉過身就要走,邁邁一把拉住了他的褲子。
“我感覺很不好,做了很多噩夢,她一定不會回來了?”
“你胡說什麼?馬上放開我的褲子!”藍玄夜對小孩子可沒什麼耐心,特別是邁邁這種問題孩子。
邁邁死死地抓住了藍玄夜的褲子,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好像她的媽咪索菲亞被這個男人藏起來了一樣。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藍玄夜突然抓住了邁邁睡衣的衣襟,直接將她提了起來,好像拎著貨物一樣將她拎著向樓下走去。
邁邁晃悠著雙臂,突然抓住了藍玄夜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小小的牙齒鋒利無比,這下子咬得不輕,立刻讓他的手臂見了紅。
“鬆開,趕緊鬆開,如果你不鬆開,我現在就將你扔下樓去!”藍玄夜吃痛,羞惱地怒吼著。
邁邁立刻鬆開了牙齒,憤怒地說:“索菲亞說過,她不會丟下我的,一定是你將她藏起來了,放她回來,你這個壞蛋!”
“我是壞蛋?”
藍玄夜覺得心裡都是火氣,那個女人不見了,為什麼小東西一定認為是他藏起來了,羅水悠的身手那麼好,他就算想,也沒那個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