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飛蛾,明明知道那是火焰,卻仍舊被他的光熱吸引,焚燒著自己。
一個警察愛上的一個流氓的男人,可能性有多少,羅水悠相信那是彗星撞地球的機率,一旦撞上了,就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確實,水悠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眼前一片模糊,暈乎乎……
藍玄夜終於放開了他的唇,如果再吻下去,他不知掉自己會做什麼,她的身體還沒好,需要的是休息和安靜。
“我有點熱,去衝個涼。”
藍玄夜鬆開了水悠的手,狼狽地轉過身,微微地喘息著,這女人絕對有毒,將他毒得氣息都不順了。
望著藍玄夜的背影,羅水悠摸著自己的唇,羞惱地捏了一下自己面頰,她是怎麼了?被藍玄夜吻得七葷八素了,真當他是寶馬王子了嗎?
藍玄夜進入了洗浴間,水悠躺了下來,她的臉仍舊是紅的,帶著淡淡的羞澀,不經意地目光看向了沙發,剛好看向了那本書,書的名字是……
“征服女人一百招兒。”
水悠看到了書的名字,原本羞澀的心一下子火了起來,這個臭流氓,竟然看這種書,想必是用來對付她的,怪不得剛才看的時候,一直擋著書的封面。
征服女人 ?'…99down'哼,不知道誰征服誰呢?水悠悠然地閉上了眼睛,得意地笑了起來。
………………
市郊一間偏僻陳舊的賓館裡,走進來一個穿著藍色T恤的男人,他看起來神色匆匆,很快進入了電梯間,一直上了七樓。
在七樓的一個房間門前,他敲了幾下,裡面傳來了應門的聲音,他才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個男人背對著房門站在視窗前,木然地看著窗外,他脊背挺拔,身形瘦弱,顯得有些落寞和疲憊。
穿T恤的男人站在了房間的門口,輕聲地說。
“田先生,銀豹死了……”
窗前的男人肩頭一抖,轉過了身,他戴著一個幾乎遮住了整張臉的白色口罩,眼睛和額頭上,還有紅色的印痕,似乎經過了手術,傷口還沒有痊癒。
“什麼時候死的?”他的聲音似乎在故意壓低著,帶著輕微的沙啞。
“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有人在碼頭的一間倉庫裡發現了他的屍體,被砍了十幾刀,刀刀致命,是仇家乾的,一個叫李刀疤的,從香港趕過來,還沒落腳,就將銀豹殺了。”
“仇家?”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冷笑了起來:“別人也許相信是仇殺,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是藍玄夜叫人乾的,他以為除掉了銀豹,我就沒有辦法施展了嗎?”
“田先生,銀豹死了,泰國那邊貨物怎麼辦?藍玄夜已經下令,黑幫不能販毒,現在哪裡有人敢和我們合作啊。”
T恤男人有些擔憂,黑幫不參與販毒,毒品在市場沒有辦法銷售,就算從泰國弄來了,也不能兌現成錢。
姓田的男人又轉過身看向了窗外。
“藍玄夜,我真是小看了他,那幾年,他玩女人,喝花酒,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卻原來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還有那個女人,她毀了我!”他握緊了拳頭,情緒有些激動。
“現在怎麼辦?”
“想對付藍玄夜,就要從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田姓男人冷冷地笑。
從藍玄夜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會是什麼?藍玄夜做事十分周密,似乎看不出有脆弱和疏漏的地方。
“田先生,我不明白,什麼是藍玄夜脆弱的地方?”
“藍家的少奶奶,羅水悠,聽說她大了肚子,抓住她,就是藍玄夜的軟肋,到時候讓黑幫做什麼,黑幫就必須做,他可是黑幫的大哥。”
男人大聲地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帶著猙獰之色。
門口的男人嚇了一跳,綁架藍家的大少奶奶,不就是那個厲害的女警察嗎?
“不是啊,那個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警察,您讓我們抓警察……”
“為了錢,你害怕了嗎?”
“可是我怕沒有機會,昨天藍大少奶奶受傷了,藍家上下都是人,進不去啊。”
“她會好的,只要她出門,就有機會。”
“如果可以,我們都聽田先生的。”
“不過抓她,你們都要聽我的。”
男人冷笑著看向了窗外遠處的田地:“羅水悠,我們又要見面了,希望你還記得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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