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其實就是一件普通的小房,平時關一些犯了錯的弟子思過的地方。
☆、蓮雨花4
到了監獄的門前我只聽到了屋裡不停滾動和傢俱倒落的聲音,沒有五師兄一絲痛苦的叫聲,難道是幽靈兒和五師兄打起來了?我趕緊推開‘房門,可屋裡的景象卻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幽靈兒雙手環胸站在一旁仇恨的瞪著五師兄,而五師兄則痛苦的咬著嘴唇不發出一絲聲音的在打滾,那豆大的汗珠顯示出他有多痛苦,可他就是倔強的一聲不吭挺著。
“靈兒你鬧夠了沒有?還不把解藥給我?”幽靈兒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來,看見我進屋一點都不驚訝。
“他不交出蓮雨花,誰都別想在我這裡拿到解藥。”幽靈兒此刻一身鮮紅的喜服,卻宛如真正的鬼魅一樣冷酷。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他嫁給我也絕對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這是天性,誰也更改不了。
“靈兒,真的不是五師兄。我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你救救他,他是無辜的。你也不希望自己手上多一縷冤魂是不是?”我努力控制聲線,讓自己的話聽上去平和。他正在氣頭上,我不能火上澆油。
“少騙我,走開。蓮雨花找到歸你,自由還我。”幽靈兒說到最後竟然有些顫音,這傢伙竟然想氣的離開我?這下我更急了,我怎麼能放他走?我怎麼能再次任心愛之人揹負傷痛離我而去?
我上前一把抱住幽靈兒,踮著腳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溫柔的吻上了他薄薄的唇瓣兒。緊緊的抱著他,伸出舌尖與他纏綿,直到他整個身子不由的軟化下來,這才稍稍分離了一些,可還是將唇瓣兒貼在了一起。“靈兒,你是我的人,生生世世只能與我糾纏。你還想走到哪裡去?”
幽靈兒現在已經從鬼魅化身成了妖媚,眉眼含春的低低‘嗯’了一聲。“解了五師兄的毒,我告訴你到底是誰偷了蓮雨花。”
幽靈兒乖乖的在懷裡掏出解藥扔給了傻在原地很久的四十六師妹,她這才反映過來忙倒出解藥給五師兄服下。可這幽靈兒此刻卻纏上了我,將我緊緊摟在懷裡,顯然剛才沒‘喂’飽這個傢伙,現在還要繼續。
我推了推幽靈兒過於纏緊的手臂,然後用只有我們才能聽見的小聲安撫他。“乖!洞房花燭夜,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過。”
幽靈兒勾了勾邪邪的嘴角,這才聽話的將我鬆開。
我走到五師兄身旁,將他扶起來。看著他青黑色的臉龐就知道幽靈兒剛才下手有多狠毒了,而他如此的痛苦卻沒喊出一聲,也真夠剛強的,是條硬漢。可硬漢有硬漢的缺點,這鑽牛角尖以後想拉出來還真不容易。
“五師兄你是不是也忘記了一段記憶?”任由四十六師妹扶他坐在床側休息,我不想伸手去幫忙,我既然不喜歡他就不能再給他留一絲任何希望。
五師兄很驚訝,最後還是點頭。他本以為就算他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他寧可選擇不說。況且瑩石已經說明他確實碰過蓮雨花的瓶子,他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是從什麼時候失憶最後又恢復記憶的呢?”雖然這並不關係到蓮雨花的去向,我卻還是很好奇。我只中了不到一刻鐘,他既然中夢魘之術,要偷藥又要為欒迪穿完喜服離開,再將蓮雨花或處理或交給甹繪翎,這期間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
五師兄眯著眼睛很仔細的回想著,想了很久。“我不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跪在前廳,然後是水倒在我的手上出現瑩石痕跡。”
那麼久?就算他是給欒迪穿喜服前中的,一直到喜宴開始一半兒才醒過來?至少有好幾個時辰,甹繪翎竟然可以控制一個人這麼久?
“那你是怎麼失憶的?”這才是最關鍵的。
五師兄又想了好一會兒,最後茫然的搖搖頭。
心裡還真是有了絲絲的恐懼,甹繪翎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有這樣一個危險的武功可以控制其他人,難怪他敢隻身來到高手如雲的茹府。
“五師兄,暫時可能要委屈你呆在這裡,直到我找到蓮雨花。對不起!”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五師兄,如果我當初不帶甹繪翎來到寒國,五師兄也不至於又是冤枉又是被下毒。
“只要你真的相信我,這就夠了。”五師兄還是那樣的深情,而我卻不敢面對他。“四十六師妹,你在這裡照顧五師兄吧!我會和師傅稟報的。”這也算是我能為五師兄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我終究不會是他的歸宿,何況他好好的男尊國男子何苦跟我去仙島國做個沒有名分的侍郎?
四十六師妹感激無比的望著我,好像我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