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軒,趙雋和幾名臉孔很熟但叫不上名字的武盟精英。
“咦,餘館長呢?”花瓊一愣,算來他還是東道主呢,怎麼卻不見人影?
“對了,就是他!”趙雋點頭,“我們還真是沒想到,這武盟館裡,居然連他都是奸細……”
“……”連館長都是仙音教的人,這武盟行館恐怕要改名叫仙音教行館才對,難怪武盟軍一直找不見仙音教的蹤跡,原來是有自己人幫著掩蓋行蹤。
找出奸細後,為了防止訊息洩露,打草驚蛇以致仙音教的人會對花瓊不利,慕容簡先是假借凌盛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為藉口,將整個武盟行館封鎖起來。而後又派人假扮成仙音教鬼兵,欲將那些落網的奸細滅口,那些人心知教主的殘暴,又經不住武盟軍的酷刑與引誘,便有人倒戈了。
自然,這些事如今說來不過三言兩語,當時卻是極驚險,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功虧一簣。
花瓊得知自己讓眾人如此憂心,十分慚愧,全都一一謝過,尤其對慕容簡最為感激,畢竟就算他說得再輕描淡寫,一個人孤軍深入狼窟只為救她,也並不是誰都願意做的。
……
之後花瓊等人在鄂州的武盟行館又停留了數日。
這期間,凌盛帶著由各地武盟軍中集結起來的人馬,馬不停蹄地趕到仙音教的老巢,卻發現那裡已然成了一片廢墟。,場大火將所有行跡悉數毀滅,只能從那些斷壁殘巖中窺見一些曾經繁華的跡象。
到底是誰覆滅了仙音教?那晚將仙音教包圍的那些是什麼人?
這些對於武盟來說,目前還是一個未知的謎題。
但對於林昭昭來說,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轉折,是她期待已久,能讓她一嘗夙願的歸宿。
那日她在地牢,聽著越來越近的殺伐聲,聞著愈來愈濃郁的血腥味道,滿心都是麻木。
但她聽見了一個聲音,悅耳動聽,明明很年輕,卻透著沉著,明明很沉著,卻又透出幾分飄渺的聲音。
這是她聽過的最美妙的聲音,即便是她曾經認為聲音最美的蕭三娘,也不及那聲音的百分之一。
“你就是林昭昭?”那聲音輕柔道,“是個好名字。”
自從得知自己的存在不過是件代替品以後,林昭昭開始痛恨自身的一切,尤其是她的名字,因為這些從她記事起便加諸在她身上,但偏偏全都不是屬於她的。
但是現在,她卻被那聲音蠱惑,不由自主地覺得高興起來。
——對的,林昭昭的確是個好名字。
“你是誰?又怎麼會認識我?”她仍然質疑,但言語中的警惕卻消散了許多。
“我是來帶你走的人。”那聲音輕笑,“你願意跟我走嗎?”
“去哪裡?”林昭昭問,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地向著它的方向邁出步子。
那聲音不答,只是輕聲念唱:“斯人問何隱,山女遙指月,月出仙山外,朗朗道長生……”
……
花瓊在行館裡等了一個月,卻怎麼都等不來蕭離與柳下青,哪怕是其中的任何一個。
她開始越來越焦躁,後悔那日沒有強行將柳下青帶走,又後悔對蕭離的本事太有信心,畢竟那晚敵人的實力對她來說,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今他二人下落不明,偏偏她又不能大張旗鼓地請人去尋,甚至連向凌盛等人表述在仙音教的遭遇時,都刻意把他二人隱去。
“花姐姐,盟主來信要召凌總軍他們回倚望峰,慕容哥哥他們也要跟著一起回去。”某日,趙雋一臉沮喪地來找她,“慕容哥哥一走,這裡就沒什麼好玩的了,我爹也派了人來,說這幾天就會來接我回去,花姐姐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花瓊愣愣地看著她,張了張嘴,道:“我……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趙雋不解,這樣猶猶豫豫的模樣可不像她認識的花瓊,“花姐姐是在這裡還有什麼沒做完的事嗎?”
花瓊想點頭,卻不知道點完頭後該怎樣對她說,只得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們不是一起過來的麼!”趙雋笑嘻嘻地挽起她的胳膊,拉起她道,“我約了慕容哥哥他們逛附近的集市,走,一起去吧!”
似乎連最天真懵懂的趙雋,也感受到了花瓊自仙音教回來後的情緒變化,時常纏著她問東問西,刻意討她歡心,逗她發笑。
花瓊有所覺察後,也漸漸開始由最初的低落迴歸正常,即便她仍然絲毫沒有打聽到蕭離和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