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差點傻眼:“王冠……”
盧政勳把王冠丟了丟:“安提諾里看著它,我不放心,別裡邊有尖釘等著我。”
“不過,你是知道王冠應該被其他人戴在你的腦袋……”盧修斯忽然閉上了嘴巴,接著他眯起眼睛,極有馬爾福特色的笑了起來,“親愛的,戴著王冠走上你的王座吧。”
“行。”不講究的盧政勳還在甩著那環狀物,一個不小心甩飛了出去,“叮”的一聲磕在柱子上。
“……”看著那個在地上打轉的王冠,盧修斯的嘴角抽搐了兩下,“蒸燻爐……”
盧政勳也知道糟糕了,不是為了甩飛王冠,而是為了盧修斯會生氣。
在他著慌的時候,德拉科噔噔噔跑過去,撿起王冠送回盧政勳手裡:“爹地,沒事!沒壞!”
盧政勳揉著兒子的小腦袋感激涕零,至於王冠磕出口的地方,父子倆都選擇性無視了。
“拿過來……”盧修斯招手示意,盧政勳老老實實把王冠遞了過來,盧修斯把禮服胸口處的一枚胸針摘了下來,變了一下形狀,卡在了王冠的缺口處,然後對著盧政勳一挑眉毛,“低頭。”
盧政勳低下頭,德拉科跑到側面看,盧政勳對他擠擠眼睛,德拉科笑得露出一彎小月牙。
盧修斯當然注意到了這父子倆的互動,他挑挑眉,把王冠戴上了了盧政勳的腦袋,並在他的眉心上親吻了一下:“我愛你,我的國王陛下。”
盧政勳微笑:“我也愛你,我的王后。”
德拉科擠到兩人中間叫:“我呢我呢?”
這一家還磨磨蹭蹭不願意出現時,羽翼王座大廳裡已經擠滿了巫師,擁擠到只能在王座的臺階下放五排座位,給諸如鄧布利多這樣受人愛戴的老巫師,以及他國魔法部官員等等人。
其他的巫師們只能站著,把諾大一個宏偉的大廳全部擠滿,還不夠裝,不少人只能站在廣場上、樓梯上,伸長脖子看著裡面。
白石的大廳即使被擠到如此地步,也依舊威嚴地肅穆著。
布萊克、布魯姆和諾特這些英國貴族們,幾乎人人都紅著眼睛邊,為這一天,他們付出的代價太沉重,等待的也太久了。
盧政勳走在最前面,盧修斯拉著德拉科的手,緊跟在他身後。
德拉科看著盧政勳的王冠總會不自覺地發笑,但是一看父親斜過來的眼睛,立刻就把笑容繃住了。
然而盧修斯實際上並沒有用眼神威脅兒子,他不過是眼神有些飄忽。
他踩著的不是石頭的路面,也不是地毯,而是鋪得滿滿的鳶尾花花瓣——因為盧政勳的喜愛,這種花成為了維扎德蘭德的國花,被改為銀色,繡在暗綠色的國旗上,飄揚在電梯、城門,所有人們視線所及的地方。
當然還有薔薇,它們一叢叢地裝點著永恆要塞全城,也裝點著路燈、欄杆、雕塑——哥特風的薔薇浮雕遍及國土,連空氣裡都是薔薇的芬芳。
火龍站在一側的山體上,它的身旁,和它對面的山體上,各種各樣巫師們曾經只在書上看到的龍幾乎都出現了,偶爾有一兩頭髮出嚎叫聲,被下面的龍族守衛冷冷一掃,視力卓越的龍立即就集體閉嘴,老實得像巫師一樣,恭候著國王駕臨。
更大的歡呼聲,隨著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盧政勳而轟然爆發,走在前方的儀仗隊在一踏上大廳前階梯時就舉起手臂,讓他們手腕上的寶玉在絢麗的魔法光暈中施展出“飛鳥群群”——一群群的白鴿飛出,盤旋,飛向天際。
漫天飄飛的羽毛裡,盧政勳走到大廳門口,稍微停頓,年輕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展開三對羽翼,緩慢地飛行穿過中央走道。
那羽翼在如此的距離看,比珠寶和華服更叫人驚歎,不少人忘了呼吸,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
這是唯一一次,鉑金貴族毫不在乎風頭被別人搶走,這個“別人”,是他選擇的,當盧政勳坐上王座時,也是在他的幫助下,誰也不能再說他是個走運的貴族,因為只有他有資格得到這樣的尊榮,這是智慧和勇氣的回報。
這一天,是盧修斯收穫的時候。
跟在盧政勳身後,陶醉於巫師們為他丈夫傾倒的視線中,鉑金貴族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讓自己牽著德拉科的手不至於顫抖。
然而當他看著盧政勳一步步走上階梯,在王座前轉過身時,他的手還是抖了起來,只好低頭對德拉科說話來掩飾:
“德拉科·艾裡厄斯·馬爾福,記住今天,將來有一天,你爹地會把他的一切都留給你,你和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