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更加難以自控,她用力想抽回刀子,卻被容湛將枕頭的兩邊一合,死死地卡住刀子。
兩人對峙著,可雲希的力氣終是不能與容湛相比,無論她怎麼用力,刀子卻像長在了枕頭上,根本沒辦法抽出。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容湛一個虛晃,她鬆了手,他利落地將刀子塞進已撕開的枕芯裡,用力一甩扔到一門,接著一拉,將雲希拖到床上,翻身再次壓住了她。
“喬雲希,看來你們喬家人都活膩味了,這麼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他掐著她的下頷,大聲吼著。
“容湛,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騙子,你一邊假意答應我救雲逸,一邊伺機報復,將我拱手送到他人的床上,任其玩弄,你不如干脆殺了我更痛快。”雲希的眼淚潸然而下,眼中更是滿滿的絕望。
容湛微微一愣,一雙濃眉收緊,低頭凝視了她良久,才緩緩說道:“喬雲希,你以為和你上。床的是那頭豬?”
他的話讓雲希一驚,由於情緒激動,她的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腦袋卻更是紛亂。
他在說什麼?是她的耳朵出了毛病嗎?雲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表情說不出的愕然。
“該死……你真的把我當成了他?”他掐著她的下巴,用了狠勁,語氣不善,甚至是帶著隱忍的怒意。
雲希將眼睛眨了又眨,半晌才愣愣地開口,“難道……不是?剛剛在包廂裡,你……”她明明記得,他最後離開時,她向他乞求,而他丟給她的,只是冷漠至極的眼神。當她的衣服被撕開的時候,她在極度的悲憤與絕望中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全身赤裸,難道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樣?
容湛看著她,臉色越來越沉,眉頭越皺越緊,該死的女人,看來,她真的誤會了!怪不得,她會如此激動,竟然要動刀殺他!
不知為什麼,弄清楚她的失控,他的心情竟莫名的愉悅起來,可一想到,她把他當成了趙副檢,他又莫名的挫敗和懊惱,對上她略顯茫然的眸子,他冷冷地丟出一句話,“放心,我有潔癖,在沒玩膩之前,我是不會讓別人碰你的。”
雲希一愣,甚至忽略了他言辭間羞辱的字眼,試探地問道:“你……你是說……我並沒有被趙副檢侮辱?”
“怎麼?你很想被他碰嗎?”容湛不爽。
雲希立刻搖頭,“可是……之前在包廂裡……”
“哼……我不過是利用了你,最後關頭什麼也沒有發生。”容湛坦言。
雲希還是沒辦法相信,“他……他明明把我的衣服……”就算沒有發生最後一步,但想到那隻鹹豬爪在她的身上游走,雲希就一陣噁心,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他被下了強劑量的迷幻藥,而且又灌了很多酒,在扯開你衣服的那一瞬間就睡死過去了,他還怎麼做?”容湛得意地笑了笑。
“可……包廂裡只有我和他,萬一……那個時候,他的藥效沒有發作,或者……那豈不是……”雲希深吸了口氣,那可怕的一幕縈繞在她的腦海裡,她的眼睛再次蒙上一層淚霧。
“哼,沒有萬一,藥量是精準算過的,而且我安排了其他人守在屏風後面,就算藥物失效,我也可以確保你安然無恙。”容湛十分篤定地說道。Vi94。
雲希不解地搖頭,“容湛,你這算什麼?耍我?戲弄我?看我出糗,你覺得很開心對不對?”
容湛眉頭一凜,“喬雲希,你以為我容湛那麼有閒功夫,大半夜地陪著兩個貪官周旋,就是為了耍你?呵……你會不會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雲希咬著嘴唇,突然就笑了,“是啊,我怎麼會猜不到,你是在利用我呢?容湛,在你眼裡,我究竟算什麼?”
“喬雲希,你以為你是什麼?”容湛睨睥著她,“你以為你做這些,是為了我?”
“那是為什麼?你敢說,不是借我要挾趙副檢,不然……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雲希質問。
“對!”容湛立刻承認,“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要用你要挾他,可卻是為了喬雲逸!”
“什麼?”雲希一驚,“你……你是為了雲逸?難道那個趙副檢……”
“呵……不錯,喬雲逸的案子正是由他帶領的小組負責,如果他肯手下留情,那麼保住你弟弟的命,也許還有機會。”容湛微垂著眼簾,彷彿在盤算著什麼。
聽到這些,雲希再也無心顧忌自己,忙追問道:“那……怎麼樣了?他答應你了嗎?”
“哼……我自有辦法讓他答應。”
雲希還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