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交給雲希的證據,他雖然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但他一直心存愧疚,因此,這些證據他一直偷偷儲存著,人至將死,其言也善,交 出了這些重要的證據,他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葉部長,這些東西……就是你要的證據。”說完,用力一揮,一沓紙張隨即飄散開來,彷彿雪片一樣紛紛落下,那一 瞬間,葉文瑞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一如那飄落而下的白紙。
紙片洋洋灑灑,落在很多人的腳邊,大家都好奇地拾了起來,其中有兩張被葉天弘拿在手裡,薄薄的紙張在手中展開,他粗略的一看,原本就陰鬱臉頓時黑的可怕。他幾步走到葉文瑞面前,抬手晃了晃,“說,這是不是真的?”
“……”不等葉文瑞搭腔,葉天弘抬手,狠狠掄了他一巴掌,“逆子!你也配做我葉家的子孫?你這個狼崽子,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的狗命。”他的嗓音如洪,衝外面大吼一句,“來啊,把我的槍拿來!”
一句話驚得眾人倒吸了口氣,葉天弘卻是等不急了,“我說把槍拿來,還磨蹭什麼?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你長了顆黑心,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掐死!”
衛兵不敢耽擱,儘管知道不對,卻還是顫微微地遞上了手機,葉天弘端起槍,直接上膛,下一秒就頂在葉文瑞的太陽穴上……
“不要……爸……不可以……”第一個衝上來的身影就是喬沛,他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拼命搖頭,“爸,千萬不要!”
“文博,他把你害成這樣,你還替他求情?”葉老爺子低吼。
“不是的,爸,我不是替他求情,他死有餘辜,可您為他賠上條命不值得!我們葉家不能沒有您,爸,就當是我離開了三十年,回來後對您的第一個請求,我想彌補一下這三十年的孝道,請您給我這個機會。”葉文博邊說邊跪在了葉天弘的面前。
發自肺腑的話深深地打動了葉天弘,他的手顫動了一下,老淚縱橫,容湛趁機搶下了葉天弘的手槍,老人家顫抖著手摸著喬沛的頭,既欣慰又心酸。
葉天瑞眼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從自己頭上移開,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心裡,他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珠,只要想趁著人亂匆忙之際尋找逃離的機會,卻一轉身就撞到了沈之巖的身上,他猛的一驚,全身發抖。
“呵呵……葉部長,怎麼,想跑?”沈之巖微微冷笑,“你忘了嗎?我剛剛怎麼說的?你覺得……你能跑得了嗎?”
“你……你讓開……即使我犯了法,也應該由法律審判我,你沒資格動我!”葉文瑞後退著,顫聲說道。
“哈哈,你以為……我會屑於動你嗎?我還真怕髒了自己的手。”沈之巖輕笑,“葉部長,就算你是個敗類,但好歹姓葉,放心……你最後的心願,我會滿足你的。”
話音落下,從大廳外走進幾個穿著制服的檢查官,他們徑直走到葉文瑞和沈玥茜面前,其中一個拿出一張紙晾了晾,“我們是T市檢。察院的,葉文瑞、沈玥茜,我們掌握了你們殺人、販毒及陷害他人等證據,現在對你們實施逮捕,請跟我們走吧!”
幾乎是時,兩副冰冷的手銬落在了葉文瑞和沈玥茜的手腕上,根本不容他們辯駁,便將他們帶了出去。
從頭至尾被驚得無法言語的葉可馨此時終於回過神,她奔跑著,哭泣地追上去,卻在門口被地毯絆倒,只能爬在地上狼狽的哭泣,卻再也沒有人理會她。幾個小時前,她還是部長之女,現在……她已是毒販的女兒,這樣的落差沒人能夠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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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喜慶的婚禮,最後以震驚的揭秘結束,很多賓客都覺得不可思議,隨著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大家也相繼離開,大廳裡有短暫的寂靜。
當容、葉兩家人再一次面面相覷時,大家都不知道要怎樣形容他們的心情,三十年的秘密一朝揭開,可是,卻沒有人能夠高興得起來。
沈之巖站在中間,環視眾人一圈,“我要的結果已經實現了,只是各位長輩,你們是不是該為自己的行為反思一下呢?葉文瑞和沈玥茜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在座 的各位,我們又有誰是絕對正確的呢?這些悲劇,雖然你們不是實施者,但卻是推動者,也許你們的行為不犯法,但是……你們永遠逃脫不了心靈的譴責。”
說完,他向容湛和雲希,“記住我的話,珍惜現在,珍惜彼此!大哥祝福你們!”說完,他轉過身,瀟灑地離開。
歐文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下一秒大聲喊道:“喂……沈之巖,你往哪兒跑,等等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