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柔沒想到他說出這種話來,憋了半晌後鬱悶地道:“我不需要你這種為我!”
楊海的心思,一來是急躁了,眼看著就能解決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他怎麼能不急?只不過一直來易小柔事情進展不順利,他幫不上忙,也不敢催促,一切只有悶在心裡,越悶越是不快活。二來是不能幫上易小柔的鬱悶也有發酵作用,令他的自信一再削減,無法振作。今天好不容易有能幫忙的地方,她卻立刻不分青紅皂白的斥責。
一連幾種情緒加起來,最後令一向沉穩溫柔的楊海也激動起來,卻仍然按捺著情緒,冷淡地道:「為什麼不需要?這樣的事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易小柔也是一愣,這些天她也沒少受氣,楊海幫不上忙,還這麼陰陽怪氣的,對她來說實在不能忍受:“你什麼意思?你這種事對我來說有什麼幫助?你以為打打人就能解決問題了?你當是原始人啊?”
「我可沒這麼說!」他提高了聲音,「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而已。」
“我已經受傷了!”她惱火地喊,“你以為我這些事是為了誰?”
「為了我,可以了嗎?這樣你可以熄怒了嗎?」
他這話徹底激怒了易小柔,如果說完全為了他,倒也不是。這其中肯定也有她的想法,只是她覺得倆人既然互相表白心意了,就不應該再說這樣的話,互相較勁有什麼意思?
只是此刻她實在委屈之極,想到這些天的奔忙辛苦都沒有結果,反而還要受最親之人的氣,更是怒上心頭,口不擇言道:“你這話講得什麼意思?是不是不當人太久,已經不知道和人類是怎麼相處的了!”
這話一說出口,房間裡頓時陷入一陣沉默,易小柔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只是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又在氣頭上,只有悶著一口氣不說話。幾分鐘後,她能感覺到他離開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也不想知道。
此時的易小柔,並不知道楊海心頭的悲傷,更不知道黑傘種在他心中的那顆邪惡之芽,正在逐漸出土生長。之後的好幾天,倆人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理誰。
楊海沒有管易小柔幹了什麼,她去做什麼也沒再和他商量,倆人之間完全是相敬如冰,宛如陌生人般。只是在午夜夢迴,有時她錯覺身邊還有他陪伴著,但仔細一看,仍然空無一人,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只是這幾天,他對她的照顧仍然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更加細緻。在他看來是不想她出事,他也知道她辛苦,而在她看來,則是用這種方法來令她內疚而已,極為反感。
倆人不溝通,越來越疏遠對方,想法也誤會從生。只是靠著那一絲愛意,仍然相處著。
易小柔不是沒想過解決這方法,她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解決成軍的事,只要黑傘沒了,什麼都好說。先不管怎樣偷走成軍遺骨,現在的問題是,她連見都見不到一眼,實在令她煩惱得不行。
發掘進度已經逐漸展開,伴隨著媒體們的增加,警察也出現在了現場。想到寺廟的慘劇,易小柔心中更是焦急萬分,生怕自己已經是通輯令上的紅人,那時候她的行動就更受制了。
然而,幸運之神還未完全拋棄她,當警察隊伍中出現一張熟悉的臉時,她差點驚喜地叫了出來。更驚喜的是,這人曾經追求過她,而她當時以一種“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已心有所屬”的態度拒絕了他,雙方之間並沒有鬧僵,偶有聯絡,現在來個“再續前緣”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她並沒有直接衝上去續舊,找了個角落翻出那人的電話撥了過去,當電話接起來後,看著不遠處警察中那人接了電話,頓時壓低聲音道:“張昊?”
電話那頭張昊一頭霧水,小聲道:“我是,你是誰?”易小柔新換了號碼,他不認識。
“我是易小柔啊。”知道對方是個毫爽之人,易小柔也不多羅嗦,直奔主題,“我現在在發掘現場呢。”
“啊?”張昊眼神四下找了一圈,果然見到不遠處人群后面有個女孩子在揮手,“你怎麼會來的?”
直到今天,對於易小柔他並不是沒有好感,現在這送上門來的,怎麼可能放過。雖然明知道對方這時候打電話來可能是有求於他,不過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幾付骨架,沒必要那麼鄭重。而且他心裡明鏡似的,如果易小柔真要做什麼違法的事,他也不會答應的。
易小柔眼珠一轉,想了想答道:“來看這骨頭啊!”
“啊?”張昊又奇怪了下,“你分配去鑑定科啦?這裡難道是什麼兇案?”
“啊?”這次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