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感覺:“這個月你的加班數還不到規定,上個月你請太多假了,記得要補起來!”
放下電話後,她已經變成是快要氣爆的球,怒氣簡直像是有形般圍著她,楊海見到她第一反應就是奪門而逃或者附身到陽臺外的欄杆上。
她在桌邊坐下,看著綠豆百合細米粥幾秒,然後瘋狂地用勺子向嘴裡塞去。等肚子塞得滿滿的後,怒氣才稍微減了點,再衝一旁轉來轉去看起來很忙,實際上無所事事的楊海道:“別指望我會答應,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一連吼了三聲,在發現他沒有反應後,她的怒火再度{炫}高{書}漲{網}起來。她從餐桌旁跳起來,對著他的背衝過去,一把跳上去攬著他的脖子大叫道:“憑什麼是我犧牲?憑什麼我要放棄這裡的生活去做流浪者,憑什麼黑傘說一句我就要像喪家之犬一樣夾起尾巴逃走!憑什麼!我前面都和它鬥了那麼久了,為什麼現在要認輸!”
「這不是認輸,小易。」對於像無尾熊般緊緊勒著他不存在脖子的易小柔,楊海除了苦口婆心地勸說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是暫避鋒芒,你也知道黑傘善於利用人類的弱點,所以我們掩蓋弱點也是正常的。你不是輸給它,只是在尋找對付它的辦法。」
她感受到面板上毛絨絨的觸感,眼睛卻瞄到門口鞋櫃上的報紙——頭版頭條的大標題:雨夜小巷從天而降的巨型蜘蛛,是化學藥劑的汙染還是大自然的選擇?
她放開楊海竄過去拿起來通讀一遍後,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他走過去揀起來看了,七人受傷,重傷者兩名的訊息令他不禁有些嘆息,卻不敢表現出來。他正想著怎麼進一步說服她時,她卻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拿起手機撥通了張頭的號碼說道:“頭啊,我能不能把加班用分期付款,就是每個月多增……啊?不行?我真的有急事……有急事也不行?那多急事的才行?結婚?”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怔了幾秒,跳起來大喊道:“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就走!”
他看著她鑽進房間的身影,微微笑道:「想通了?」
她一頭鑽進衣櫥,一邊挑選衣服一邊道:“我只是覺得近期內我不可能結婚罷了!”
楊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放下手邊的事幫她一起收拾起來。易小柔坐到電腦前準備訂車票時,才猛地省起一事,衝他道:“你有想過我們去哪裡嗎?”
令她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不慌不忙地道:「想過,這裡。」
她看著他遞過來的紙條挑了挑眉,這是她放在電話旁邊的紙條,而除了她之外能“聽”見楊海講話的人,她所知道的只有一個——楊洋。
「我們去的小鎮基本上沒什麼人,民風也比較淳樸。」他看著她瞪大了眼睛,一付委屈的表情望過來,不禁有些疑惑地道,「怎麼?」
“沒什麼。”她轉頭去電腦上查詢最近的車票,咕噥道,“我還以為你會叫我去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裡過上一陣子。”
他好笑地道:「那種地方你怎麼活下去,我不會叫你為了其他人去死的,你的損失我會想辦法彌補的,至少要能讓你過下去。」
她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算是放過他了,訂好票後她才想起來問道:“我們要去的到底是哪裡?”
「我跟親戚聯絡上了,他們也知道了黑傘的事。可是因為我爺爺的‘手藝’只傳兒子,所以這些親戚雖然也稍微懂些,可是要對付黑傘是不可能的。」他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道,「所以他們給了我一個地址,說這裡可能有消滅黑傘的方法。」
她回憶了下那地址,萬分懷疑地道:“就只憑一個地址?沒有說什麼去了找誰,幹什麼嗎?”
「到地頭就知道了,他們是我親戚不會害我的。」
她翻了個白眼,對於他這般“天真”十分敬謝不敏。拖著行李走向門口時,她看著在各個房間裡穿梭來穿梭去,似乎很忙碌的楊海道:“你到底替我想了什麼辦法遮掩我不去上班的事?”
「替你造個假人。」
她下巴一掉:“啥?”
「只是個假的人。」他從廚房伸出頭來,對她揮了揮手道,「你不能看,看了就失效了,下樓去等我吧。」
在樓下等了半小時,一張大粉色毛絨熊玩偶才從天而降,易小柔剛收進包裡就聽見楊海的聲音在腦中響起:「走吧。」雖然她仍然十分好奇他到底做了什麼,可是他再三警告“看了就失效”,她便也只有壓抑住好奇心往地鐵站走去。
她拎著兩個大箱子在水洩不通的火車站前行時,開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