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會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伸長了脖子,看見一片焦黑中居然還露出幾絲藍色,不由驚奇起來:“這是什麼?”
「也許是黑傘留下的氣息對符的反應。」
“不是,我是指……你看!”她靠近過去,蹲□撥開被燒成一團焦碳的揹包,拿出幾團藍色絲線,“這線居然沒被燒掉。”
長毛棕熊也有樣學樣蹲在一邊,接過絲線看了一會兒道:「這東西也許有用。」
“能抵抗黑傘?”
「估計不能。」他也有些失望,「這東西也只能抵擋抵擋黑傘的小法術,如果是黑傘本人,沒辦法贏的。」
她長嘆一聲,看著他手中那團藍絲幾秒,再瞅瞅那一團焦黑,突然大叫起來:“我剛買的名牌包啊!”
那天一晚上易小柔都在哀悼被燒掉的名牌包白花了幾百塊大洋,她甚至準備弄個塑膠袋墳墓,好紀念這件為她犧牲的揹包。這是個充滿“悲哀”氣氛的夜晚,但楊海卻沒有心思與她同“悲”,他正煩惱於黑傘的步步緊逼。
對於黑傘的世界,他比她要了解得多,對於這個世界的兇險,他也更明白。他確實考慮是不是該把真相透露給她,以免她面對危 3ǔωω。cōm險時一無所知。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順著這條線走下去,最後挖出來的東西,他那份勇氣又很快如同太陽下的冰塊般消融蒸發了。
楊海想要保護易小柔,這是肯定的。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可是他的力量足夠嗎?他會重蹈以前的覆轍嗎?他不能確定,但現在能確定的是他需要幫助。只不過不是易小柔的,比起沒有形體的他來說,她在這個世界裡更加無力。他需要其他人的幫助,瞭解這個世界,明白這裡的規矩,並且能夠給予他力量的人。所以他才會對那線十分在意,能夠製造這線的人,是不是能夠給予他迷途中的助力?
他必須得去試,不管結果如何。不僅是為了易小柔,也是為了他自己,為了償還。
然而事實並不只為楊海而存在,當黑傘出現的頻率越來越短,離易小柔越來越近,表現的方式越來越兇險,他的擔心也越來越重。當黑傘第九次出現時,就不僅僅是立在那裡,而是直接張開,覆蓋在了點著的煤氣爐上。焦味在空中瀰漫出來,帶著濃重的黑煙。即使是楊海也無法靠近,他一靠近,身上的長毛就被火星點著。
「手環,手環!」
楊海把買來的一堆符全給拆了,用上面的藍絲線編成一個手環讓她戴著。本來因為太醜而不願意戴的她,在楊海用手環套住了黑傘一次後,為了小命,也不得不帶著那個藍色的手環,只不過堅決不願意戴在手腕上。
此時的她在包裡一陣翻找,手忙腳亂地拿出那環就直接往火上扔了過去,卻聽見楊海大叫:「你怎麼扔過去了,我是說用那環泡的水來滅火!」
“誰知道你講的是什麼,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
她試圖靠近那火焰搶回手環,不想火焰彷彿知道了她的意圖般,突然{炫}高{書}漲{網}起來,灼熱的烈焰燙得她無法靠近。楊海想要衝進去,只是那手靠近的一瞬間就變成了焦黑,消失散去,引得她趕緊把他拉回來。
等火焰熄滅後,那藍色手環也消失不見,連碳都沒有留下。倆人圍著那團黑色面面相覷了片刻,同時嘆了口氣——如果這是黑傘設下的計策的話,那還真是瞭解敵人。
易小柔打電話去買符的老闆家,得到的回答是:“上次我就去問了,這種線已經停止生產了。”
她摔了電話前,很想大吼一句髒話,不過還是忍住了,這種話不應該讓一個淑女講出來。等她在接下來的日子中發現黑傘消失時,她又覺得在生命結束前講一句髒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覺得黑傘消失是什麼意思?”她騎在小電驢上大吼,現在她已經能做到在人群中自言自語,再對別人射過來的奇怪眼神回瞪過去。
楊海在腦海中答道:「警告。」
“警告?”風塞進她嘴裡,這鬼天氣,風都是滾燙的。
「警告你的行為終於激怒了他。」他的聲音很平和,卻帶著說不出的沉重,「所以我們得做好準備了。」
24
24、第二章 神仙(5) 。。。
“怎樣的準備?”
這次,他終於沒有了回答,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如果說他有肉身,最不濟也可以以男人的力量保護她,可是現在他只是寄宿在一個長毛玩偶裝中的魂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說。也許還可以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