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態度已經向世界擺明了,如果她當眾說出,清優真的要沒臉做人了。
上天註定的,夏清優和鄧普斯不可能。
醫院內,清優等了好久,帶著忐忑不安的心,一次有一次的讓後面的人先做。
她知道不應該存在這種期望,可是心裡卻忍不住的給自己希望。
半個小時,又是半個小時的過去了,一次有一次的給自己時間,她甚至找了很多理由,也許路上堵車,也許他有事情還沒忙完。
醫院的甬道內,只剩下幾個人,全部都有另一半的陪伴,只有她沒有。
一對大學生摸樣的情侶打量著清優,怎麼看都覺得很像八卦娛樂的夏清優,難道夏清優過來打胎?!
大新聞呀!
清優低垂著頭,不想看那對學生情侶的注視,此時她的心在等待中已經漸漸的冷了。
手撫上小腹,淚水連連,孩子我多想將你留下呀。
又是一個孩子的流逝,那對情侶臉上明顯的黯然。
護士走過來。
“鄒娜,到你了。”
清優站起身來,不理會那對學生情侶的愕然,還是娜娜想得周到,不然夏清優被甩,偷偷墮胎,一定又是一個大新聞。
等了那麼久還沒有結果,那個人的態度已經不言而喻,只有自己太傻,要傻傻的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鄒小姐,你的體質不適合流產,還是和家人商量一下,不然可能會造成終生不孕。”
畢竟是個女醫生,對這樣的情況很是心痛。
清優頓住,或許一生在難以有孩子嗎?!
醫生以為她不做了,稍稍的鬆了口氣,畢竟一條生命,可是清優卻搖頭。“醫生拜託你了。”
哪怕這輩子在也當不了母親了,這個孩子也是留不得的,這樣也好,是她做的孽,她要承擔後果,這就是對她的懲罰。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任由冰冷的機器進入體內,害怕的想逃,卻知道逃不掉。
閉上眼睛,卻止不住蔓延的淚水,順著臉頰悄悄滑落,滴入髮梢間,落於無聲。
短短的十分鐘此刻卻好漫長,好漫長,漫長到每一秒鐘都是煎熬的。
強烈的感覺,那個已經萌芽,卻還未來得及成型的孩子,漸漸地脫離了她的體內。
好像在她的眼前,她看到了孩子伸著白白的小手,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呀?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呀?
聲音越來越清晰,心越來越痛,那是撕心裂肺的,那是被硬生生扯成碎片的。
“蘭迪先生今天的天氣不適合飛行,可能會造成緊急迫降,您看?”機長小心翼翼的瞄了那個男人的臉色。
“走。”鄧普斯堅毅的臉上沒有任何動容,一切都與他無關。
“是。”
當飛機升上三萬英尺的高空,心突然之間揪起的疼,硬生生的那麼強烈。
伏加特一飲而盡,壓下那疼,面無表情,一切都結束。
清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醫院大門的,彷彿行屍走肉,毫無生機。
走在街上,暴雨不停地拍打,人們走得很急,只有她像是孤魂野鬼。
鄒娜和孫晗找到清優的時候,她已經全身溼透,落魄無神,整張小臉蒼白的像白紙一般,看的惹人心疼。
“姐們咱們回家。”鼻頭一酸,眼淚盈上眼眶,卻生生的止住。
回到家裡,清優換著衣服,鄒娜忙著熬些補品,這些天一向油煙不沾的她竟然也學會了熬些簡單的湯品。
望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雞蛋棗湯,她竟然想起那段時間她身體不舒服,他會讓人熬很多的湯品,然後看著她讓她喝完。
而她卻不知那是一個陷阱,貪圖他給的溫暖,最終將自己傷的遍體傷痕。
“我看了檢查,你的身體有些貧血,而且絕對要好好調養,這幾天全交給我了,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滴。”
鄒娜拍著胸口保證,誇張的表情試圖讓清優高興一點。
清優一勺一勺的喝著熱湯,心冷了,需要這溫熱,為她祛除寒冷。
被調養了快一個星期,兩耳不聞天下事,每天讀讀詩歌散文,這樣的生活漸漸好像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這天孫晗和鄒娜去超市採購了,清優才想起原來要過年了,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大街上已經貼上了福字春聯,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有的孩子已經忍不住的三五成群拿著鞭炮嚇唬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