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就好了。”白羽霖其實是擔心蘇一萱會反悔跟夜冰的婚事之類的,讓夜冰受刺激。因為夜冰之所以能安心的住院,無非就是想到很快就是婚期,他不想讓蘇一萱為他擔心,更是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
而,萬一蘇一萱提出一些什麼很無理的要求,夜冰的情緒定會受到影響,同樣的也會讓他的身體受影響。
蘇一萱點頭,似乎明白了白羽霖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改變當初的決定。”
做一個決定談何容易,既然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她又怎麼能半途而廢了?不管有多少阻攔和困擾,她都會堅持,這是她的跟自己的約定,也是對夜冰的負責。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門開啟,蘇一萱跟著白羽霖,慢慢的走了出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總是很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想起要見夜冰,心裡就有些緊張。
病房門口,白羽霖停下,凝眸看著蘇一萱,道,“進去吧,見到你,他應該會很開心的。”
夜冰之所以能乖乖的住院,不去見蘇一萱,無非就是害怕蘇一萱太擔心自己,怕她整天跑過來,然後中了王天烈的計。他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這些白羽霖都懂。但是他更清楚,夜冰其實很想見蘇一萱吧……
蘇一萱點頭,輕輕的推開門,深呼吸,一雙明亮的眸子深深的看著那病房。
熟悉的病床上,夜冰坐著,對著床上小桌子上那一臺電腦,忙活著什麼。
他看得很認真,竟連門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蘇一萱扭頭,打量著夜冰。他身上沒有穿衣服,只在身後裹了一層厚厚的繃帶,從左胸一直纏到了右邊的肚子,看著就觸目驚心。
蘇一萱的心一陣抽痛,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她咬著嘴唇,關上門,一步步的靠近他。腳步有些踉蹌。
透過那一層層白白的繃帶,她甚至能看到夜冰身上的傷口,想起他那光潔的身上,因為她而多了一塊醜陋的疤痕,她的心就說不出的難受。
夜冰似乎察覺到有人在靠近,卻並未抬頭,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誰準你進來的?出去。”
他工作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哪怕是護士也不能進來,甚至白羽霖都不能。
蘇一萱愣了愣,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心疼無比的靠近他,在他床前坐下,輕輕的抱住他,“冰……”
夜冰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感受那熟悉的擁抱和熟悉的味道,放在鍵盤上的手不由的就掉了下來。
胸口傳來一陣溼熱的感覺,是她的淚,她又為他流淚了。
夜冰只覺得胸口有些難受,輕輕的抱著蘇一萱,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萱,你怎麼來了?”
蘇一萱緊緊的抱著他,又害怕碰到他的傷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她流著淚,抬起頭看著夜冰,淚眼模糊,“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夜冰輕嘆,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心裡有些甜蜜,也有些難受。小心的拭去她臉上的淚,道,“是我不好,別哭了。你身體不好,我怕你會為我擔心,就沒告訴你。”
“嗚嗚……你還知道我會擔心你?傷的這麼重,卻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心疼,多自責嗎?在你最難受的時候,我只想陪著你啊……”蘇一萱咬著嘴唇,大聲的哭著,聲音有些沙啞。
夜冰點點頭,露出一絲笑容,“好,我錯了,萱,別哭了,以後我都不會這樣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他這人,就是見不得女人哭。若是別的女人哭,他會選擇躲開,或者將那人趕走,但換成是她在哭,他就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了。
蘇一萱靠在他懷裡,儘量避開他的傷口,道,“是不是傷得很重?都一星期了還沒出院……”
夜冰搖搖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可以出去了。”
小傷?上半身都快被繃帶纏滿了,還小傷?蘇一萱真的很想問他,這都叫小傷,那到底什麼才是大傷?
可是,看著他滿身潔白的繃帶,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流著淚,心一陣陣的抽痛著,自責著。
想一想,這些天夜冰住在醫院裡,每天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她卻在凌子瑜的別墅裡跟南宮溯吵鬧,跟凌子瑜的親熱,這叫她怎麼能不自責?
抬起頭,蘇一萱緊張的看著夜冰,問,“傷到哪了?還疼不疼?讓我看看。”
夜冰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