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底，什麼才算愛？他對她的霸道和獨佔慾望，算是愛的話，那她的貪心和猶豫不決，也算麼？

蘇一萱沒想到夜冰會問這樣的問題，在她看來，只有熱戀中的男女才會被問起，而且一般都是女生問的多一些，夜冰這樣的人，真的不適合問這種問題。他一直都是自信的，而且是絕對的自信，只有不自信的人，才會問這一類的問題。

蘇一萱深深的看著夜冰，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她心裡自然是愛他的，但是她卻不願只跟他一個人在一起，因為她還愛著別人。她害怕自己的回答會讓他誤會，或者是讓他失望。

良久，蘇一萱才苦笑著，道，“冰，你覺得我愛不愛你？”

夜冰看向了窗外，目光悠長，“曾經我以為你很愛我，而且今後一定會只愛我，但是現在我很迷茫。”

蘇一萱低頭，笑道，“其實，我也曾經迷茫。我一直以為我只愛熙，我覺得除了他，我這輩子都不會愛誰了，為了他，我可以不顧一切。後來，你跟子瑜突然闖進我的生活，打亂了我的生活節奏，也闖進了我的心，我以為我不會愛上你們，我以為我會很堅定，堅持只愛熙一個人。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一個人，有的時候是可以同時愛上好幾個人的。”

她抬起頭，看著夜冰那沒有表情的臉，笑道，“也許你覺得這樣的我很濫情，見一個，愛一個。這樣的女人，並不值得你們為我付出這麼多。但我不後悔愛上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雖然不是同一類人，但各有優勢，我承認我真的抵抗不了你們的誘惑。我是個普通人，在你們身邊周旋久了，我真的很累。所以當初才會答應跟你結婚。”

“你現在，後悔答應我的求婚了嗎？”夜冰冷冷的看著她，低聲問。

蘇一萱搖搖頭，“我不後悔，我只是不知道，我們要是真的結婚了，一切會變成什麼樣子，若是子瑜和熙願意放手，我想我這輩子都會安靜的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妻子。可是，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並不希望你跟他們起衝突，我不是你們的戰利品，我的愛情，只能由我自己決定。我愛你，冰，但我不能跟你一個人在一起，這樣的我，你能接受嗎？你還會堅持說愛我，要娶我嗎？”

有些話，一直堆在心裡，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是那樣的直接，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準備，更沒有讓別人有任何心裡準備。

“是我不夠好嗎？還是我一個人，不能滿足你。”夜冰冷冷的問，渾身瀰漫著濃濃的怒氣，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蘇一萱也沒有好再扭捏的，只是笑了笑，道，“不，你很好，你比任何人都好。不好的是我，貪心的人也是我，這不怪你。不是你不能滿足我，是我自己不能滿足我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內心的掙扎，跟別人沒有關係。

也許命中早已經註定，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這些男人中的一個共度一生吧？她也想通了，既然他們讓彼此都痛苦，就讓她做一會姜太公，也釣一次魚。

他們若是願意，她會接受他們，跟他們在一起，他們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給他們自由，雙方不再幹涉彼此。

這是最好的決定，也是最好的結果。

她很清楚，這些男人都不會同意她這樣的做法，暗地裡肯定還會鬥得你死我活的。若是之前，她一定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跟夜冰說這些話，因為她很清楚，她這些話會讓自己甚至是身邊的男人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是南宮溯那天的表白，和風臨熙昨夜的那一句，“即便你心裡還有別人，也不要拋棄我。”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願者上鉤，不願意的，就放任自由吧。她也累了，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累下去。本性風流，又何須勉強自己呢？

蘇一萱笑著，清澈的雙眸，深深的看著夜冰，似乎她說的不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而不是這驚天動地的的事情。

見夜冰氣得身體都顫抖了，蘇一萱心裡有些不忍再刺激他，但是錯過了這一次，她就沒有機會再說了，好不容易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要是在這裡就中斷了，那下一次，她一定不會再有勇氣。

“冰，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女人。被你愛上，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從沒想到，被人深愛，會是這麼美好的事情。只是，你們都太強大，也都太固執了，你們都不放手，我難道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嗎？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為了我，打得你死我活的？我做不到，若是我只愛你一個人，也許我不會顧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