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再拐彎抹角的讓我猜。”
抱琴先是有些驚訝,見我不反對連忙替侍書謝恩。
沒想到一趟歷城之行成全了侍書和蓮一,得知侍書有了好的歸宿我心裡也替她高興。
回到府裡,得到稟報說寒素出去了,玉蝶也不再。
吃過晚飯,我在花園裡乘涼,不覺得回想起今天傅有雅和我說的那些話。
……
“聽說早在三年多以前這個人就跟在公主身邊了,那麼公主對他了解多少?”
“傅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玉蝶,只能說是他的一個代號,至於蘇玉還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名字。三公主沒有涉足江湖,對於蘇玉定是沒有耳聞。蘇玉是碧落宮的主人,而碧落宮在江湖上被譽為最神秘的門派之一。最重要的是,江湖上盛傳蘇玉鍾情於一位管家小姐,門第為何並不清楚,只知道名叫蘇楚儀。”
“蘇?炎國似乎沒有蘇姓的世族大家,傅大人也會信這道聽途說的傳言。”
“蘇楚儀不過是個化名,有知情人說那位小姐身份顯赫,常穿一身紅衣,風度不凡。江南的西門水寨經營百年,就因為得罪了這位蘇小姐,才在朝夕之間覆滅的。臣敢問公主,您前些日子在江南遊玩之時,身為琴師的玉蝶可有伴您左右?”
“沒有,他說有事不能與我同行。”
“公主回去可以問問?那些日子他去了哪裡?”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傅有雅走到我的面前,“公主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是誰?”我仰起頭臉上帶了一絲冷漠的笑看著傅有雅,“而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這恕臣不能相告。”
……
“你最近越來越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發呆了,連有人近身了都不知道。”一雙輕輕的揉著我的太陽穴,微涼的感覺很舒服。
“因為知道靠近我身邊的人是你。”我索性靠在身後人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知道的?”聽聲音好像很好奇似的。
“感覺,讓我覺得很安心。”
“最近有什麼讓你不安嗎?”
我想了想,搖頭,“現在安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原本沒有玉蝶,不過後來還是給他一個出場的機會吧。
☆、有跡可尋
文、慶的使臣在安陽已經待了一月有餘,透過大小宴會和各種名目的拜訪彼此之間已經有了瞭解。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看似平和安樂的氣氛越來越被淡化,一些觸及各方最根本利益的事務被逐漸提上了日程。
朝堂之上已經有大臣明確的提出關於文、慶兩國意欲與炎國聯姻在實際中可行性,以及這樣做了以後可能會引發的各國之間情勢變化。不再像以往那樣反覆試探和猜測皇帝的意思,太子的意思,還有各個勢力的意思,大家各持己見,有人贊同,有人反對,總之都儘可能在不傷國本的情況下多打擊一下對手,給自己爭些好處。
而父皇朝議時就任底下的臣子們你來我往爭得面紅耳赤,就算每當到了僵局時朝臣請求皇帝聖斷,父皇才會吝惜的說些‘容朕三思’‘他日再議’這樣模稜兩可含糊其辭的話。得不到確切的回答,這些臣子們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但是父皇早些年的鐵血作風積威仍在,這些人不敢煩擾聖駕,就把目標轉向了看起來一向溫和沉靜、謙恭有禮的太子殿下。
也許是夏敬月一直以來表現得中規中矩對任何事不曾有半分的逾越,才讓這些不安分的人以為可以輕易左右這位儲君的想法。殊不知看似溫良的夏敬月是隻在平日裡收起利爪的豹子,一旦有人觸及了他的底線,就會變得凌厲兇狠,極度危險。
然而很多自以為聰明的人並不知曉這一點,所以註定會在這一場權利的角逐中被淘汰出局。朝堂的爭鬥往往比戰場的廝殺還要殘酷,被淘汰的人註定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沒有人可以例外。
東宮的祥瑞殿裡,夏敬月一邊批奏摺一遍向我說起這幾日朝臣們的作為,我聽了不厚道的笑起來。
看來那些人真是等不及了,在父皇那裡不敢多言,便都跑來找夏敬月陳情。礙於規矩他們不能隨意進出東宮,於是等在夏敬月下朝時會經過的地方遞本子進言。每天如此,搞的夏敬月煩不勝煩。
“哥,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慶淺歌嗎?”
“嗯?”夏敬月放下批奏摺的筆,抬起頭看著我,“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