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狠狠一瞪壓制住我的赤霄,“你敢冒犯本宮?”
赤霄神色冰冷不為所動,也不說話,手下卻牢牢的牽制住了我。我面色一沉,已有怒色,“傅有雅,你放肆。”
“請娘娘稍安勿躁,只要你聽從臣的安排,自然不會對娘娘不敬。”他向赤霄使了個眼色,我被赤霄帶到了清月小築的內堂之中。
等進了內堂,傅有雅對赤霄道:“放開娘娘吧,相信聰明人是不會自討苦吃的。”
赤霄聞言放開了我,之後推開一步遠,但眼睛卻不曾離開。
我一甩衣袖坐到了書案之後,冷冷的問:“你想要本宮做什麼?”
“娘娘果然是聰明人。”傅有雅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道:“我想要娘娘手中那塊能調動禁軍的令牌。”
原來是為了那塊令牌,可惜晚了一步。我淡然一笑,“令牌本宮已經交給了皇上,實在是幫不了大人你了。”
傅有雅神情依然悠然,“公主你誤會了,我要的不是陸太后手裡的那塊,而是我家公子交給你的那塊。”
我心裡一沉,有一瞬間的愣怔,玉蝶給我令牌的事他怎麼會知道,當初的陳年舊事,應該在無人知曉了。我不說話,傅有雅也不急,他莫測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公主,時到今日,也無需遮遮掩掩,臣請問,對於公子,公主可為他考慮過一絲一毫?那人本是天之驕子,皇族正統的血脈,您可問過公子,是否願意躲在暗處隱姓埋名的度日,平淡無治一生?”
這種話他對我可不止說過一次,今日再提是何用意。
“當今皇上也是皇族的正統血脈,再說平淡一生有什麼不好。”
“公主,慶國皇族的真正血脈現如今只有公子一人而已。”
傅有雅的話讓我有那麼一剎那還以為慶幕樺已經遭了不測,但又一想傅有雅應該不會等到現在才做弒君這麼荒唐的事,而且他說話的語氣慎重,像是在敘述一件本就存在的事情。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慶幕樺的生母出身卑微,但也是皇子啊,莫非……我猶疑的看向傅有雅,他點點頭:“公主已經猜到一二了吧,沒錯,慶幕樺本就並非皇族血脈,他不過是一個替代而已。在被帶到陸盈語那之前,就被人換過了。”
若傅有雅說得全部是真的,那麼慶幕樺真是個做戲的好手,那些故事說得那麼動聽、悽婉,卻也不過盡是謊言而已。雖說心裡已信了一般,但還有很多地方說不通,一個皇子被換掉了,就沒有人發現嗎?若真是做的天衣無縫,那傅有雅是怎麼知道的?那時他與陸盈語已經聯手,為何卻不揭穿呢?我淡淡的不動聲色,“你說得這些,無憑無據,讓我怎麼信你?”
“慶幕樺從出生起就一
直生活在西宮殿裡,由於生母出身低微加之皇上不惜,所以除了負責的宮人之外見過他的少之又少。直到有一天,我失去了一生中重要的人,我就突發想法想去見見他。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當時還是皇后的陸盈語向皇上請旨要負責教養這位皇子,事情由陸盈語身邊的秦嬤嬤一手操辦,可是當那個所謂的慶幕樺出現在皇后宮中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而陸盈語卻毫不知情,之後,這個被換過了個慶幕樺就一直由秦嬤嬤負責起居教導,直到後來登基為帝。”傅有雅說得很簡單,很多地方一帶而過,只是當他提到那個重要的人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分外清晰。
看來一切的關鍵都處在那個秦嬤嬤的身上,又想到前一陣子陸盈語中毒而亡,秦嬤嬤便不知所蹤,再對照傅有雅所說的,之前說不通個地方就有了頭緒,陸盈語的死大約就是她動的手,只是為了什麼還是不得而知。可若非深仇,不會隱忍多年,也是莫測難料的人。
思緒似乎有些遠了,我眼眉一挑,道:“是不是皇族血脈與本宮何干,我只知道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君王。還有,玉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你若還是糾纏不清,我就只能取了你的性命。我想到那時,玉蝶也不會怪我一分一毫。”
傅有雅不以為然,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扶著桌案看著我道:“臣等著日後公主來取臣的這條命,只是今日公主必須將令牌交給我。再過兩個時辰,皇上的大軍就要進京了,公主還得和臣一起恭迎聖駕呢。”
“恐怕事情沒有傅大人想的那樣順利吧。”我突然笑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赤霄,“你只帶他一個人就想從我這那到令牌嗎?也未免太大意了。”說著我突然起身,左手一探扣住傅有雅的脖頸,右手舉起藏在衣袖中的金劍便逼上了傅有雅的咽喉。